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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倆之間的氛圍明顯很奇怪,這一桌子的人都看出來了,不過沒人提,都當沒看見。開個玩笑無傷大雅,真下臉的事兒不會幹。
但也對這位“許小姐”的脾氣有了認知。
說實話,這種蹬鼻子上臉又拿喬的女人沒人喜歡。
他們這幫人哪個出去不是皇城腳底下響噹噹的人物?出門都是被追捧被奉承的,費南舟更是其中佼佼者。平時誰敢給他臉色看?女人上趕著他都不會給一個眼神。
不過這些想法也就在心裡一過,沒誰會傻兮兮地說出來。
真說出來了費南舟首先就沒臉,不見得感激這個替他出頭的,這不暗指他連個女人都降不住?
這一頓飯吃得實在是一言難盡,原本打算9點結束,結果不到八點人就陸續散了。
第一次照面,許梔在這幫人眼裡的印象實在不怎麼樣,這是後話。
那日回去時,兩人在車上也沒說什麼話。
司機老張似乎都感受到了這種低氣壓,一路狂飆,終於趕在十點前將車停在了地上。
許梔坐了會兒,伸手去解安全帶,手忽的被一股大力扣住,繼而是蠻橫之極的一股力道,她已經橫跨一個座位被他扯到了懷裡。
許梔心裡警鈴大作,手下意識就去捶他:“你幹嘛啊?”
“該是我問你,究竟想幹嘛?為這麼點兒小事跟我慪到現在?”
“我哪裡跟你慪?明明是你尋我晦氣?!”她還要說,目光一觸及他冷漠銳利的眸子,又是一陣底氣不足,聲音小了點,“不講道理!”
“是誰不講道理啊?”他都氣笑了。
“本來就是啊,你又沒說咱們是什麼關係,我當然覺得就是那個嘛!”
“哪個?”他揚眉,咄咄逼人的。
越平靜越壓迫,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好像有著旋渦,要將她吞噬。
許梔也氣:“炮-友關係!滿意了嗎?!”
她也真敢說,費南舟看她呼哧呼哧氣得喘氣的樣子,勾唇一笑:“我該謝謝你沒直接說包-養關係。”
許梔別過頭去,眼睛裡含著一泡淚。
費南舟將車窗搖下,雙手合圍,側頭攏一根菸,無聲無息的,鼻息間噴出一綹青煙。
車內格外安靜,誰也沒說話。
火星子在他指尖明明滅滅,跳躍著刺目的紅,火光倒映在他一雙寒星般的眸子裡。不說話的時候,能將人凍死。
許梔坐了會兒,咬唇去摳車門把手。
摳了會兒發現打不開,他把車門反鎖了。
她頓覺這人真是霸道到不講道理,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開門!我要下去!”
她的聲音又嬌又嫩,再大聲都沒什麼威懾力,像是嗔怪撒嬌。
費南舟往外面撣一下菸灰,語調斯文:“許梔,你真打算就這麼下去?”
回頭瞥她,目光卻忽然頓了一下,停在她噙著淚的臉上。
她是天生的細長柳葉眉,看著溫溫柔柔的,臉上有些肉感,四肢卻很纖細,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不該長肉的地方絕對不長,像小妖精成精似的。
這樣玲瓏毓秀的人,就算哭那也是梨花帶雨的,叫人憐惜。
他滿腔怒火好像被澆熄了,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跟個半大不大的小丫頭置什麼氣?真越活越回去了。
“有問題不解決,感情就淡了。”他語氣溫和了一些,“真要現在下去?”
許梔吸了吸鼻子,倔強地沒吭聲。
但已經不似剛才那麼硬氣。
“沒什麼要跟我說的?”他看她。
“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聲音軟糯糯的。
費南舟笑了,覺得她的外表、聲音都跟她這脾氣完全不一樣。
小姑娘忒軸。
“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他向來直接,懶得跟她車軲轆轉,開門見山。
許梔果然有些坐立難安:“我……我不知道啊。”
她又看到他笑了,可出口的話沒跟她客氣:“跟我在這兒裝什麼呢?”
許梔的臉“騰”的一下漲紅了,期期艾艾:“那你說吧!你說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他笑吟吟的,眼底是一片風波過後寂靜的平和:“那怎麼行?女士優先。”
許梔目瞪口呆,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什麼話。
他手腕用力,更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