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入更考驗人心,許梔按住他的手,翻身挾住他窄勁的腰,勾著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唇,胸口微微地起伏著。
這樣呼吸不穩,情意漸漸濃重,她面上泛著紅霞,如那晚一樣好似醉了。
她撫摸著他的臉頰,望著他幽沉充滿佔欲的眼睛,感覺自己從來沒有一刻這麼靠近過他。
她緊緊抱著他,忘情地吻著他,舌頭和他緊緊纏繞在一起,眼波流轉間,像一隻發了情的貓咪,慵懶又迷人,性感得不像話。
費南舟的神情都有些訝然,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熱情,不誇張的性感,骨子裡散發出的風情,媚而不俗,很是惹火。
他撫摸著她鼻側的那顆紅痣,情不自禁地吻下。
下午還要出門,自然不能耽擱太久,聽見他將套打結扔進垃圾桶的聲音,許梔倒在那邊平復,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
有點激烈了,她的體力跟不上,空氣裡還有那股味兒,讓她面上更不自在,她伸手捧了捧臉。
幾分鐘他就出來了,身上已經換了一件雪白的襯衣。他穿白襯衣格外好看,能將簡單的襯衣穿得格外有格調,矜貴挺拔,氣度瀟灑,儒雅大方的氣質將那份骨子裡的野性和狠戾壓下去。
光看那張光風霽月的臉,誰都想不到他那個暴脾氣。
他是一座休眠火山,冰山之下,難窺深淺。
費南舟帶她去了長安俱樂部,把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席間不少熟人,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謝成安和周奕揚都在。
“介紹一下,謝成安,搞風投的,周奕揚,咱們這片區的檢察長。”他言簡意賅。
許梔心頭卻是巨震,沒想到這個看著板正平和甚至有些平庸的周奕揚竟是個廳級的,從外表上看確實其貌不揚。當然,這是和費南舟和謝成安比,在尋常人裡還是出挑的,蠻清瘦文氣,笑起來習慣低頭慢慢轉著個酒杯,不顯山不露水。一說到一些比較公家的事兒他就像啞巴了似的,為人很謹慎,不怎麼發表自己的意見。
許梔之前一直不太判斷得出他的年紀,去洗手間的時候問過費南舟才知道他都快四十了。
她訝異一聲說完全看不出來啊,像三十。
費南舟打量了她會兒,那眼神看得她都渾身不自在了。
許梔:“你幹嘛啊?這樣看著我?”
費南舟說“沒什麼”,可那眼神滿滿都寫著“連他你都瞧得上我看你是餓了”。
轉身時不忘說一句:“他有老婆了。”
許梔:“……”他有老婆關她什麼事啊?
回到座位上,謝成安笑著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逡巡,問道:“兩位是什麼關係?可以透個底嗎?”
剛才費南舟只介紹了他們這一桌人,沒介紹許梔。
桌上的五六人都朝她望來,雖都是笑著的,似乎還挺和善,許梔頓感不自在。
“朋友。”
“女朋友。”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開口。
桌上的氛圍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一桌人齊刷刷去看費南舟。
他垂著眼沒吭聲,面上平靜無波,只抬指在桌上很輕地敲擊了兩下。
許梔覺得這席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找了個藉口就去了洗手間。
她人一走,桌上頓時爆出一連串的笑聲,尤其謝成安笑得最大聲,還唯恐天下不亂地拍拍他肩膀,煞有介事道:“你不行啊,連個小姑娘都拿不下。我真服了你了,這還沒搞定就迫不及待地帶出來獻醜。丟人了吧?”
費南舟神色平和,似乎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奕揚淡淡開口:“丟什麼人?只要我不覺得丟人,就沒人能覺得我丟人是吧,南舟?”
他說得一本正經,自己也沒笑,可說完一桌子的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費南舟這下繃不住了,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慢慢吃。今天我做東,多吃點兒,想吃什麼吃什麼,別客氣。”
洗手間裡,許梔低頭慢慢洗著手。
有人進來了,她往旁邊站了站,卻聽見清晰的“咔噠”一聲,房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了。
許梔心驚之下連忙抬頭,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
他不笑的時候,就是這副倦冷慵懶的容色,誰都不放在眼裡。
許梔知道自己讓他丟了臉,也不敢吭聲,糯糯的:“我也不知道你會那樣說啊?我以為我們就是……那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