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沒錢買。”她說著回頭看他一下,結果發現他修長的手牢牢吊著頭頂的拉環,“喂,至於嗎?我車技有這麼差?”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費南舟輕笑,目光隨意朝她投來一瞥。
眸光深湛,瀲灩無邊。
許梔不是沒有見過英俊的男人,但費南舟實在蠱惑惹眼,周正清冷的眉眼間透著自信篤定的笑意,好像他在那兒就是定心丸,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特別有安全感。
傲氣渾然天成,就連不屑和輕蔑的姿態都讓人信服,氣質遠遠凌駕於容貌之上,那股冷感的倜儻風流很拿人。
目光對視的這一刻,她的身體有些緊繃。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看路。”他的提醒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忙回頭。
心裡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這車實在棒,車速快馬力強,和她之前開過的駕校車簡直不是一個東西。
不過確實,將近四百萬的豪車呢,一分價錢一分貨。
雖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能他衣櫃裡隨便挑幾件西褲都這個價。
夕陽西下,廣場上的噴池重新開始供水,人流逐漸湧向對面的步行街。霓虹燈次第亮起,在高樓間流轉著絢麗的華光。
終於按他指定的地址開到了地方,許梔問:“車庫在哪兒啊?”
“你停門口好了。”費南舟指了指前面。
許梔將車開到了酒店正門,很快便有門童出來接鑰匙幫忙停車,經理親自迎接,鞠躬哈腰,顯然是認出費南舟了。
“臨時來有座位嗎?”她悄悄拉拉他袖子,指尖觸到一份細膩卻挺括的觸感,像他的面板。
許梔又若無其事地縮回了手。
費南舟的聲音低到只有她能聽見:“我不需要預定位置。”
許梔:“……”果然,規則只是上位者用來規範下面人的。
這地方外面瞧著裝潢一般,越往裡走越有返璞歸真的意境,穿過小橋流水、文化石磚牆砌成的大堂,視野裡忽然廣闊起來。原來這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度假酒店,一個個獨立的小木屋隱藏在茂密的叢林中,燈火交相輝映,像黑暗裡的螢火,頗有野趣。
他們沒有選擇酒店配的車,而是步行上山。
走了沒兩步路許梔就累垮了,抬頭望去,感覺還有不少的路。
“該,你自己非要走。”費南舟說。
“你沒說有這麼遠啊。”
費南舟被她瞪了會兒,反而笑了,走到一處石階下蹲下來。
許梔:“……你不會是要揹我吧?”
費南舟:“你快一點,等你爬上去都半夜了。”
許梔當然沒有讓他背,她改口說堅持堅持就到了。
費南舟在樹影中望著她,那一刻的沉默讓許梔也無所適從了。
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不過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略過了這個插曲。
兩個人,十二道菜,四冷四涼兩湯羹外加兩道點心。
許梔用勺子舀碗裡燉得軟爛鮮美的河豚,和著奶白色的湯汁一道送入嘴裡,鮮得差點咬掉舌頭。
看她一直在那邊不停舀這道菜,費南舟忍不住打趣她:“別吃那麼多,萬一沒處理乾淨,小命嗚呼怎麼辦?”
他嚇得她手裡的勺子差點掉下來,不確定地看他。
“逗你的。”他將手邊的草莓摘去葉子,遞給她。
許梔又吃了甜湯和小米海鮮粥,擱下筷子。>>
“吃飽了?”他淡笑。
許梔點頭,卻見他面前的菜都沒怎麼動:“你不吃嗎?”
他這才舀起一顆雪白的魚丸。
費南舟吃東西很文雅,吃的時候絕對不會說話,只下頜微動看得出是在咀嚼,但那慢條斯理的調調兒很讓人懷疑,他是否對任何好吃的都沒什麼欲-望。
服務生又過來給他們開酒瓶,費南舟擺手:“都撤了吧,我們不喝酒。”
“為什麼不喝?我想喝點兒。”她很好奇地將酒瓶放在手裡轉了轉,感覺這酒挺高階的,有點饞。
他以前就說她好奇心旺盛,連茅坑都要沾一沾。
許梔第一次偷喝酒是八歲,勁兒上來抱著半個酒瓶窩在廚房裡睡著了,後來被打了屁股。
不過她屢教不改,對於新奇的事物還是喜歡嘗試。
服務生替他們開了,又彎腰替他們滿上。
許梔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