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眼睛。
過一會兒,她悄悄半開一絲縫隙,偷偷地看。
結果發現他已經換了一套西裝,站在她面前正抄著手望著她。她這一抬眼,正好被他抓個正著。
她手指間的縫隙又連忙合上了,欲蓋彌彰地說:“我可沒有偷看。”
費南舟笑而不語:“走吧,祖宗。”
他竟然喊她“祖宗”……許梔臉蛋紅紅的,覺得自己當不起這個稱呼:“你別這樣喊我。”
“你不是我祖宗嗎?”他竟然還有閒情逸致調戲她。
“才不是!”以後他娶妻她嫁人,她算他哪門子的祖宗?
他跟人介紹她的時候不也是“妹妹”嗎?
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她別的身份還不如他妹妹這個身份來得讓人重視。
他帶她去的是當地很有名的川菜館。
他自己不愛吃川菜,但給她點了一堆辣的,弄得許梔有點兒過意不去:“我們下次吃清淡點的好了,我一個人吃多沒意思。”
他說沒關係,他不好口腹之慾。
許梔忽然好奇:“你參加飯局有人灌你酒嗎?”
她手裡夾一塊回鍋肉,想了想,又嫌棄地只咬掉了精的地方,肥肉連帶青椒丟到了盤子裡。
費南舟好笑地看著她一連串的舉動,說:“中國的酒文化其實是一種服從性測試,你覺得,我需要喝別人硬塞過來的酒嗎?”
許梔語塞,是哦,誰敢灌他?那麼沒眼力見的還能在圈子裡混得下去?
她到底還是擔心:“公司真的沒事嗎?”
他停下攪拌甜湯的手,溫和地笑,看不出虛實:“你想問什麼?”
抬頭,“還是,你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你的前男友?”
許梔有那麼會兒的滯塞,覺得陷入他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
他面上是矜貴和氣的,但總感覺暗流湧動。
她嗅到危險的氣息:“當然是關心你!”
他拄著頭思忖了會兒,說:“那就靜觀其變,不該問的別問。”
他總能氣到她。
許梔覺得自己是瞎操心,就像謝成安說的那樣,只要他老子不倒,他怕什麼?他總能東山再起。
但這次博弈顯然是關乎男人自尊心的問題,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輕易言敗。
孔令綺的針對和瞿曉的倒戈,到底還是給了他一點麻煩。
中秋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