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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兩個,就是四個五個那也是大把排著隊往上衝的。”

車裡有些安靜,氣氛也有些怪異。

冷風灌進來,許梔的腦袋清醒了一些,自己好像造次了。

沉默、又是沉默……就在她以為這個話題要過去的時候,他終於抬起眼簾瞟她一眼,要笑不笑的回敬了她的打趣:“這裡面也包括你嗎?”

許梔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一時瞠目。

晦暗的天幕裡,他的眼神像一束強光,牢牢鎖定她,有別於平日的幽暗灼熱,頗為耐人尋味。

不知何時他將後座的隔音玻璃升上去了,狹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許梔悄悄去看前面的司機,司機目不斜視,好像根本聽不到。

她心裡卻更加緊張,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年長者的撩撥,點到即止,卻引人浮想聯翩。

半晌,她回頭看他,他半張臉沉浸在陰影裡,偶爾被窗外飛掠而過的燈光照亮一瞬,半明半寐的,看不真切。可仔細看,似乎又和往常一樣平靜。

他什麼意思啊?

許梔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夜已經很深了,窗外的車流逐漸稀疏,車似乎是在往外環開。

許梔有點兒緊張了,忍不住回頭問他:“這是去哪兒啊?”

他眼也沒抬,半開玩笑道:“賣了你。”

許梔心頭一跳,臉上又是一陣不自覺的發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她捧了捧臉,感覺心跳得特別快,心率也不太正常。

沿途的景物越來越陌生,直到上了山,夜色下的樹林黑魆魆的,風過婆娑晃動,攏著一團團的漆黑影子,好像藏著不知名的猛獸。

許梔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害怕。

似乎看出她的緊張,他終於大發慈悲地說:“不用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這話聽著像是保證,許梔卻總感覺像是調侃。

她從來沒這麼緊張過。

說起來,其實他們也算不上很熟。

十幾分鍾後,車終於抵達山頂,停在一座隱蔽的私人行館前。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許梔都不知道運河上有這麼一處私宅。從外面看非常低調,淺灰色的高牆和柵欄將宅子圈得緊密嚴實,窺伺不到裡面分毫。

有崗哨的過來盤問,司機將車窗降下,冷聲呵斥:“費先生就在車上,還要查什麼?”

便衣警衛往後一看,心頭一凜,忙退開敬了個禮。

許梔下了車,披著他的西裝跟著他一道進了這棟看著就很大的宅子。

她以前見過的最大的花園也就是姚雁蘭在蘇州的老家,五重庭院的一處蘇派園林,可這個宅子的花園一點也不比那個小,一路走來都是綠化和植被,小徑逶迤,水聲潺潺,埋在鵝卵石裡的地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點綴著夜色下安靜的小院。

穿過庭院幽深的中庭,許梔面前終於出現了一棟三層樓的中式別墅,門前有一個很大的泳池,有階梯連線二樓的露臺,月色下水波粼粼,被夜風吹得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這是你平時住的地方?”她問他。

“不是。”他用指紋解鎖了門,擰開推進,回頭示意她先進。

許梔一想也是,這屋子位置挺偏僻的,住這兒上下班多不方便?那是——

“金屋藏嬌的地方?”她小小聲,抬頭看他。

他都笑了,也沒解釋,將門往裡推開。

跟著他上了樓許梔才知道他是過來找檔案的,到了二樓他就撇下她去了書房。

許梔一個人坐在會客沙發裡喝茶,酒醒了不少。

真想多了,人傢什麼樣的人,美女大把往上貼,看得上她這樣的?

但是回憶起來又覺得他對自己應該也並非全然無意。

她心裡七上八下的,亂得很。

“不好意思,久等了。”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他攜著檔案從書房出來了,轉手遞給了沈謙。

許梔連忙站起來:“沒事兒。”

他笑了一下,抬手微微下壓:“坐。”

許梔紅著臉坐下,又覺得自己實在上不了檯面。

他沒有再招呼她,而是低頭撥了一根菸,只是,點菸時又猶豫了會兒,問她:“介意嗎?”

許梔說“不介意”。

他按下點火器,倏然亮起的火光照亮了他冷峻的臉,沒有笑。

許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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