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尷尬,低頭繼續默默吃起來。
這一頓飯吃得異常沉默,結束時,他替她將碗碟一塊兒收拾了。
許梔本來還是想問一下他公司的事情的,可躑躅了很久還是沒有開口。
費南舟是個很敏銳的人,從廚房回來時,他捏一下她的臉:“你有話就說吧。”
許梔雙手捧著他的臉,半晌:“……還是算了。”
費南舟拉下她的手,笑了:“其實你是想問我工作上的事兒吧。”
肯定句。
許梔知道不可能瞞得過他,但沒想到他會這樣直接地點出來。
她去看他,他的眼中噙滿無奈的笑意:“不用替我擔心,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是幫了我大忙了。”
許梔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強裝鎮定安撫她,心裡的擔憂並沒有消退多少。聯絡這些日子自己的所見所聞,她忍不住開口:“沈琮是不是在故意針對你?”
他停頓了一下,問她從哪兒聽來的。
因側著身,他高大的身影很自然地倚靠在中島臺上,睫毛陰影下的眸光有些晦暗。
許梔說她也在華瑞做事,人脈不是擺設,也要和高層交涉,她自己能看出來。
而且,她覺得瞿曉很有可能投靠了沈琮,採用了一些手段,對華瑞內部的股權進行了稀釋,加上一些操作,不然中信不會崩盤得那麼快。
費南舟對華瑞康的大力支援,很大程度上已經得罪了華瑞內部不少股東,利益分歧,倒戈相向也正常。而且,沈琮背後還站著孔家。
許梔見他不說話,覺得自己猜對了七八分。
白熾燈下,他垂著頭,修長的手就那麼支在桌角,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他的面部摺疊度很高,面板又白,不說話的時候別有一種陰鬱暗沉的清冷氣質在裡面,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又不敢多看。
她從來沒有見他這麼狼狽過,心裡不忿又難受,但又不想戳他的痛處,面上不由漲紅,想安慰他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咬了下唇。
他這麼驕傲的人,只看結果和事實的人,任何的安慰都是在打他的臉。
許梔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後來去酒櫃裡拿了瓶洋酒出來,滿上。
他聽到聲音回頭,都笑了:“你不是不讓我喝那麼多酒嗎?”
“偶爾喝一次沒事。”她知道自己笨嘴拙舌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