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輝,讓人心裡溫暖。
許梔做好了冷菜,將切好的熱菜材料分門別類排好,給自己打了一杯咖啡。
打奶泡的時候,她回頭看一眼餐廳牆上掛著的鐘擺,時鐘顯示已經是下午5:45分了。
窗外的行人和車流比白日還要密集,從高處望下去像排列在機器上等待出貨的質檢產品,五顏六色,種類繁多,看久了視覺疲勞,漸漸地分不清人和車。
她心裡有些急,手下意識在圍裙上搓了搓。
想了想,還是將大閘蟹擱到了蒸箱裡先蒸起來。
快5點時候,門口終於傳來響動。
許梔回頭,費南舟正好進門,在玄關處彎腰脫著鞋子。
大衣已經扔到一旁的玄關桌上。
“怎麼,不認識了?”他抬頭的一瞬正好捕捉到她呆愣的表情,禁不住笑了一下。
他裡面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毛衣,勾勒出高大健壯的身材。
笑起來的時候,一雙迷人的眼睛,但兩天沒刮鬍子,唇上一層淡青色的鬍渣,有點兒落拓瀟灑。
許梔咬咬唇,避開了他的目光,轉身默默去炒菜。
火的溫度有些旺,從鍋子邊角冒出火紅色。她將鍋子調整了一下位置,往左挪了挪,將瀝乾水的茄子倒入了鍋裡。
但還是有些水漬殘留,油遇水濺起來,打在她手上。
她縮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費南舟將煤氣灶關了,從後面捉住她的手,不由分說拉到水龍頭下衝洗。
“……只是濺到一點點。”許梔說。
費南舟回頭,目光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臉上,一雙水霧濛濛的杏仁眼。
一開始他沒說話,許梔也靜默著,目光對視的剎那,她人已經到了他懷裡,被他一隻大手扣著。
他將她垂落到衣襟前的髮絲緩緩捋到耳後。
安全距離已經打破,她的鼻息間都是他清冽的氣息,脖頸上被他觸到的那塊肌膚卻像是燃燒似的灼燙起來。
水聲還在嘩嘩流淌,她呼吸發緊。
他又貼近了幾分,高大如山般的影子緊緊覆壓下來,擋住了她身後的光線,視野裡一瞬間暗沉下來。餘光裡又有百葉簾的陰影,一道一道橫格子,隨著他肩膀的微微起伏而搖曳。
她彷彿醉了,閉上眼睛,意識在午後陽光的陰影裡徜徉。男人的掌心越來越熱,按著她圓潤纖瘦的肩頭,探尋往下,有種酥麻的感覺從觸及的地方蔓延開來。
許梔半睜半闔望著他身後的一盤蓮藕,粉色的藕肉在夕陽下散發著油潤金黃的色澤。
甜,膩到人心坎裡,膩到人心裡發慌。就這樣,他的手沿著腿部探了進來,粗糙的掌心勾到了蕾絲褲邊,她本能地弓起身子想要合攏,又被有力地掰開。
她臉上有種不自然的潮暈,白皙中透著粉,瑩潤纖白的脖頸如天鵝般仰起。毛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堆疊到肩頭,連帶著蕾絲罩一塊兒往上推,他將她抱到了桌臺上,低頭含住,用舌尖靈活地撥挑。
她在顫抖,完全不能控制,唇間漸漸的溢位破碎的聲音。
意識迷迷糊糊的,後來連他什麼時候撞進來的都不記得了,其實是可以阻止的,但又似乎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事態的發生。
這是相認以後第一次這樣失控,說不清是意外多一點還是蓄謀已久的侵佔和攻略。
時間太晚了,菜也燒不完了。許梔坐在瓷磚地上抱著肩膀,抬頭去看廚房窗外,天色已經很暗沉了,再看一眼客廳的鐘,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來吃麵吧。你坐地上屁股不涼嗎?”餐廳裡,費南舟將兩碗麵擱到餐桌上,回頭笑話她。
許梔這才感覺光溜溜的屁股有些冷,扶著櫥櫃站起來。目光往下瞧,不經意掃到一灘水,她紅著臉移開,誰知又不慎掃到了角落裡那個垃圾桶。
幾片綠色的菜葉子下隱約露出兩個灌滿了白液的套,和幾片用剩下的洋蔥片混在一起。
她臉上不自在,想把這個炸-彈丟去洗手間,又不好這個時候伸手去撈,只能暫時作罷。
許梔垂著頭走到餐桌上和他面對面吃麵。
“不好意思,廚藝不好,將就吃一下吧,下次試著做個湯頭。”費南舟對她笑道,將碗裡的兩隻大蝦挑出來夾給了她。
許梔沒吭聲,過一會兒才說:“這樣就挺好了。”
“對我的廚藝就這麼沒信心?”他笑。
許梔也笑了一下,抬頭和他目光對視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