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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在勾他,不管有意還是無意,費南舟別開了視線。

許梔本來也不想跟他在大庭廣眾下發生什麼,但見他不上套又有點兒不得勁,輕輕地掐了他一下:“我這麼沒有魅力嗎?”

“不是,大庭廣眾的還是要注意一下。”他忍笑。

不知怎麼,想起剛重逢那會兒在商場見到她和段宏的事情了。

他提了下唇角,不置可否。

許梔不解地看他:“費先生,你笑什麼啊?”

費南舟說沒什麼。

許梔不信。

他這表情,分明是有什麼。

可他口風甚嚴,不管她怎麼試探就是撬不開,只得放棄。

他們去吃羊肉涮鍋,擠在人來人往的卡座間,空間非常狹小,過道里不時有服務員推著推車經過吆喝,擁擠、不太舒適,可又有平日去的高檔餐廳所沒有的煙火氣和人氣。

許梔點了很多,看著滿桌子滿滿當當的東西就覺得幸福,抬頭正要去看他,卻發現他單手支頤望著窗外出神。

有的人,就算在茫茫人海人聲鼎沸裡依然安靜,有俗世紅塵中人沒有的淡漠和脫塵。

許梔知道他肯定有心事,只是不願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而已。

甭管是驕傲使然,還是單純地不想把那些複雜的問題攤在她面前影響她的心情。

因為告訴了她,她也沒辦法幫著解決,倒頭來只是兩個人一起難受。

許梔默默涮著羊肉,望著鍋裡沸騰的紅白肉片,從沒有一刻這麼懊惱自己的無用,幫不到他分毫。

一頓涮牛肉吃完,許梔身上都被汗液浸溼了。

她脫下外套後還要脫外面的毛衣,被費南舟嚴厲的眼神制止了:“一會兒出去你該著涼了。”

“身上黏,難受。”她的表情有點兒委屈,對他眨了下眼,“你幫我擦嗎?”

說話的功夫身子微微前傾,露出胸口一道深深的溝壑。

可她的眼神卻是清澈純粹的,不含任何雜質。

費南舟罕見地手裡的勺子打了一下,沒握穩,磕在了盤子裡。

許梔咯咯笑起來,有種小孩子惡作劇後得逞的愉悅。

他無聲地搖了搖頭,也懶得跟她計較。

自以為扳回一局的許梔心情非常不錯,結完賬離開時,腳下都帶著風。

到拐角處時卻忽的被他扣到懷裡,狠狠抵到牆面上:“很得意?”

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緩緩移動,粗糙的觸感和被掌握的感覺讓她心裡後怕,忙認慫:“沒有啊。”

看在她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費南舟才放開了她。

又或許是他本就有心事,實在沒心情跟她計較。可就在他轉身的剎那,許梔撲上去主動拉住他的大手,搖一搖,又晃一晃:“別生氣了。”

他口吻很淡,但更多的是一種嘆息:“我生氣又怎麼樣?”

多少有些無可奈何的味道。

許梔在他耳邊小聲說:“那把我送給你賠罪好了。”

他斜斜地覷她一眼,無波無瀾:“難道還不是我的東西嗎?”

許梔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一會兒驚覺他是在逗自己,不忿,小拳頭已經捶上去了:“流氓!”

他根本沒躲閃,笑:“那也是全北京最帥的流氓。”

許梔震驚,向來正經的男人竟然也能這樣沒個正形。

她這點兒道行,還需要多多修煉呢,搞顏色都搞不過他。>/>

什麼時候可以跟他一樣講黃色笑話信手捏來、表情都不變一下就好了。

“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費南舟回頭。

許梔忙搖頭:“沒有啊。”

表情純真得很。

他盯著她看了會兒,她表情乖覺得很,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許梔看出來了,他心事重重的,開玩笑笑意也不抵達眼底,只是陪著她苦中作樂罷了。

可她也不是傻子,他有心事的時候,人比往日還要沉靜些,下意識陷入思考中。

之後他們去逛了步行街和美食街,他單手抄兜默默跟在她身後,當有人撞到她或者快要撞到她的時候,他都會抬手將人擋開。雖然路上沒有什麼交流,許梔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回到住處,她將還沒啃完的燒餅擱到了桌上。

費南舟皺眉說:“快點吃完,垃圾別留在屋子裡過夜。”

許梔還想再堅持一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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