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心事。
許梔面上彆扭地別開視線,沒吭聲。
謝成安笑著說:“這個什麼吳什麼的跟華瑞下面的一個影視公司簽了個什麼對賭協議,輸了,想找高層給通融通融,不知怎麼在活動現場經人點撥找到他。我保證,他倆不認識,南舟怎麼會搭理這種女人?”
“跟我沒關係。”她硬邦邦地說,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有時候,事實一方面,情緒另一方面。
謝成安:“呦呦呦,小姑娘脾氣挺大的啊。”
許梔不搭理他了,低頭默默撕著麵包吃。
費南舟下午2點的時候到了,彼時他們已經吃完再打高爾夫了。
許梔接連揮杆,汗如雨下,白皙的臉頰在露天球場下微微發紅,鬢邊都被浸溼了。
一雙眸子卻格外明亮,只是沉默,打完小跑著走出場內,接過謝成安遞來的水擰開喝了口。
好像根本看不到一旁的費南舟。
“不好意思,公司開會,晚點了。”他看著她。
算是解釋。
許梔什麼都沒說,轉身和別人去玩了。
她頂著費南舟妹妹的名義,也有人願意跟她玩,至於真不真心,在這個圈子裡並不要緊。
對上別人不願搭理,對下甭管心裡怎麼想的,也有不少人願意巴結她。
只是,偶爾也會聽到一些閒話。
許梔才知道她和費南舟的關係在小圈子裡也有不少人知道了。
她實在不敢去想,他們背地裡是怎麼議論她的。
那個禮拜六,天氣降溫很快,街上的行道樹開始掉葉子。一夜之間,她門口的那棵槐樹已經光禿禿的,日光落下來只有枝丫稀疏的陰影,像交錯的電線杆,再無所遁形。
休假的日子裡,姚雁蘭給她打來了電話,說要給她介紹物件。
許梔一開始不想去,姚雁蘭笑著問她是不是有了物件,沒關係的,跟她說,她幫她把把關,可以的話也可以提前準備起來。
許梔只好說沒有,抽了個時間過去一趟。
見面地點定在後悔那邊的一家茶室,出門就是碧波盪漾的湖面,幾艘遊艇在湖面上飄蕩,蕩起淺淺漣漪。
二樓的雅間隔絕了人聲,還算僻靜,老闆娘親自過來烹茶。
室內茶香嫋嫋,混著淺淡的松木香。
介紹人說得天花亂墜,許梔卻低頭默默喝著茶,不言不語。
姚雁蘭也挺沉默,並不太滿意,不過礙著面子沒有給介紹人下臉。
偏偏這人還無知無覺,一個勁兒地胡吹海吹,只有對面的段宏熱情得不得了。
許梔知道自己並不是姚雁蘭的親女兒,相對的相親規格也不會如親女兒那般,可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烏龍,相到段宏。
結束時已是滿身疲憊,走到外面才發現手機上三個未知來電,都是費南舟打來的。
許梔忙接起來:“不好意思,剛剛在忙。”
他沒有問她在忙什麼,只是在那邊默了會兒,然後語氣如常地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許梔說好,他說我讓沈謙來接你。
掛了電話後,費南舟攥著手機坐在那邊老半晌,面上無波無瀾。
沈謙遲疑稟告:“許小姐是和夫人相親去了。”
“我知道。”他的聲音裡滿是沙啞,身形微晃了一下,過一會兒才邁步離開,“別在她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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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謙來接的她,路上也沒跟她說什麼話。
許梔知道他不太喜歡自己,但以前似乎沒有這樣給她臉色看。
“……沈秘書,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她遲疑開口。
“沒有。”沈謙說,“您是華瑞康副總,費夫人的掌上明珠,我哪裡敢?”
許梔:“……”
到了地方,沈謙都沒下來給她開車門。
許梔雖然也不需要,還是有些莫名其妙。下了車後,她剛關上沈謙就把車開走了,留給她滿臉尾氣。
許梔感到莫名其妙,走上臺階。
費南舟早在那兒等著她了,笑著替她將摺進去的大衣帽子翻出來,細心地整理好:“怎麼了?”
許梔努努嘴:“沈秘書啊,一來就衝我擺臉色。我問他我哪裡得罪他了,他理都不理我。”
費南舟笑道:“部長公子,你理解一下,我這幫發小裡就他最神氣。”
許梔還是第一次知道沈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