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衝了出去,連夜買了票,寧願在車站乾等三個小時到半夜也要回北京。
屋漏偏逢連夜雨,回到住處卻發現自己忘記帶鑰匙了,打電話給沐瑤她又不接,她只好在附近開了個鐘點房,度過一個倒黴催的夜晚。
但是噩夢遠遠沒有終止,月底的時候,因為許浩欠了鉅額賭債,周春芳不止一次打電話給她要她“借點錢”給她弟弟,許梔把她電話拉黑之後,他們居然拖家帶口來北京找她,找不到她人就去她公司。
雖然最後被保安趕走,可許梔知道他們就在樓外等她。
連著好幾日,她都覺得同事看她的眼神很異樣,好像無時無刻都充滿了嘲諷、憐憫和同情。
她不敢出門,在公司倉庫睡了兩天,後來躲在貨梯裡離開。
她也不敢再去公司了,連著好幾日睡不著,去醫院開了瓶安眠藥,晚上吞了兩片。
翌日起來,手機就響了。
她條件發射地手抖了一下,心律急速加快,好在看了眼螢幕後發現是沈琮打來的。
她猶豫一下接通,聲音是嘶啞的:“喂——”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裡透著關切,“我剛剛出差回來,聽說了你的事。”
他不止是華克老總,也要分管華瑞的一些事務,分身乏術,不是時時刻刻都留在公司的。
許梔:“我沒事,謝謝。”
沈琮默了會兒:“需要我幫你找律師嗎?”
許梔:“不用了謝謝。”
他又沉默了:“……我們之間需要分得這麼清楚嗎?”
許梔鼻子酸澀,可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現:“我真的沒事。”而且,這種問題也不可能找律師解決,沒辦法一勞永逸。
沈琮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別這麼客氣。”
“好的,謝謝你。”
掛了電話,許梔捏著手機站在陰雲密佈的落地玻璃前,好久都沒動。
他都要結婚了,這樣算什麼?
因為她連著幾日都沒去公司,商修平打了電話給她,問明原由後默了會兒,道:“你的家務事我也不好置喙,但現在已經影響你的工作了。這樣吧,我介紹一個律師給你。”
律師叫鐘鳴,是費南舟的顧問律師。他原本是不接這種case的,那日商修平跟她通電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