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地說。
“聽話。”他的眼神裡蘊含著幾分壓迫的意味。
許梔不敢觸怒他,但心裡也是慪著氣,兩人就這麼不遠不近逼視著對方。
過一會兒,費南舟率先笑了。
不過這個笑容落在許梔眼裡有種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好吧,我送你回去。”他很好脾氣地說。
許梔當時還楞了一下,覺得他怎麼這麼好說話。
但目光落到他誠意滿滿的臉上時,那種警惕反而加深了。
不過猶豫了會兒還是起身同意讓他送自己回去。
這次是費南舟自己開的車,車技竟然還挺嫻熟。
許梔坐在副駕座,手下意識放在安全帶上緊緊揪著,是個防禦的姿勢。
過一會兒抬頭,發現費南舟眼角的餘光在看她,似乎是好笑的樣子。
她的頭皮就刺了一下,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看什麼啊?!”
“看你。”他看似隨和沉穩實則無賴地說。
許梔被噎了一下,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反駁他。
費南舟幽幽地撩起一側眼皮,遞了個詢問的眼神給她,似乎是在反問她,怎麼,不可以嗎?
許梔被這個眼神震懾住,不敢再吭聲了。
知道他這些年經歷得多,脾氣也比以前更硬了,遠不是外表這副溫和儒雅的樣子。
她不敢再去觸他的眉頭,垂著頭乖巧坐著,直到周邊的風景越來越熟悉,車已經開進了大院。
又往裡七拐八彎繞了會兒,停靠在她家門口。
許梔從副駕座下來,誰知費南舟也從車上下來了,繞到後備箱的地方拿出了兩個紅色的袋子。
許梔不解地望著他,才知道他要拜訪季家。
上次季鴻朗就一副恨不得把他轟出去的樣子,他何必?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費南舟說:“討好一下未來的岳丈,免得以後不方便。”
許梔:“……”
似乎是覺得她的表情很好玩,費南舟不逗她了,率先邁開步子:“走吧。”
他這次還真不是來砸場子的,而是談事情。
進了季家就直奔季鴻鳴的書房。
許梔也就卸下了心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去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然後就靠在床上看書,看著看著有了睏意,不覺閉上了眼睛。
不知何時她好似聽到響動聲,睜眼朝門口望去。
不知何時門開了,費南舟長身玉立駐站在門口,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不知道站那邊看了她多久。
許梔無來由有些赧顏,下意識伸手捂住胸口。
身上這件蕾絲粉色公主裙有些性感,胸口高高束起,勒緊了露出雪白的胸脯,她的胳膊有些肉感,這些年吃胖了一些,看著很誘人。
“看什麼啊?”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移,許梔撈過一旁的抱住抱在了胸前。
“看看你。”費南舟走過去,在距離她半米的床邊從容落座。
許梔感覺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剝光似的,心裡那根弦一直緊繃著。
費南舟似乎看出她的緊張,笑了笑說:“你不用緊張,這是你家,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說著他略換了一下疊腿的姿勢。
落許梔眼裡,他比她這個主人還要悠閒自在。
哪裡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樣子?
他只要坐在那邊,對她就是天然的威脅。
她一直警惕地望著他。
可能是屋子裡有暖氣的緣故,有些熱,費南舟將大衣脫了下來,放到一側的床邊。
“你幹什麼?!”許梔更加警惕,心裡警鈴大作。
費南舟怔了一下,失笑,解釋道:“太熱了,我把外套脫一下。”
他舉起手,好像她手裡有槍對準他似的。
落許梔眼裡卻是赤果果的調戲,他分明就是在戲弄她。
臉上端的是一副儒雅清和的模樣,骨子裡就是在玩兒她。
她忽然覺得就是在自己家、自己的房間也不是很安全。
可來者是客,她又不好趕他走,心裡還挺糾結的。
“你有什麼事嗎?”許梔問他。
“想跟你聊聊。”他瞧著挺好說話的樣子。
許梔望著他:“聊什麼?”
他也直接:“複合。”
許梔微微睜大了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