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她手抽了一下,沒有抽出來。
反被他給握住了,很輕鬆就攥在了手心裡。
他的手掌溫暖寬厚,握著她不要太輕鬆,可他掌心的力道卻不是很大,彷彿握著什麼珍貴的東西,太用力了會碎掉。
“有沒有想我?”他很認真地問她。
許梔愣了一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要怎麼回答。
他們每天都見面,就算是出差也不過兩三天不見,就算不見晚上她也會給他打影片電話。
因為這片刻的停頓,費南舟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一點也沒想?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他單臂攬過她纖細的腰肢,輕輕一提,就給直接提起來了。
許梔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心跳得極快,三兩下就被提著走過了餐廳。
這屋子極大,四通八達,被提到客廳時她以為他會把她放在客廳的餐桌上,因為之前有一次他就是這樣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在上面,把桌上的水晶擺件都撞地上去了。
現在桌上擺上了木頭製作的根雕。
許梔的目光又飄忽地移開,不敢去看。
搖晃的雙腳卻沒有著地,原來他抱著她去了陽臺。
難道是要在陽臺……她臉頰緋紅。
結果他只是將她放到了陽臺的隔斷下。
許梔坐在磚地上抬頭,頭頂是一輪清亮的明月,微風徐來,帶著夜的涼意。
沒有屋子裡那股子揮之不去的燥熱了,可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時,還是下意識躲開了。
他就坐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看向屋裡的視線,她身後就是陽臺牆壁,被禁錮在他和水泥牆之間。
許梔感覺分外緊張,呼吸都有些不流暢了,忽然也不嫌棄屋子裡溫度過高了。
她願意待在那個悶窒的溫度過高的屋子,這會兒她呼吸更不順暢。
“哥哥……”她示弱地喊。
他幽深的目光實在盯得她渾身難受,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就是坐在她面前跟她面對面。
可許梔卻有種被關在監牢裡面對審訊的感覺。
這真是太窒息了。
她覺得他最近越來越不正常,外表看著正常其實非常不正常。
比如他要檢視她的電話,還有流水記錄,看看她通訊錄裡有沒有他不認識的人……尤其是男性。
許梔覺得可能她當年極力想要逃走的事兒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別看他外表雲淡風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