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舟不再說什麼了,將她往上託了託,惹來她幾聲嬌呼。
“別趁機佔便宜好嗎?”
“我?趁機佔你便宜?”他都笑了,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很淡的輕蔑的笑意。
許梔紅透了臉,將腦袋埋在他堅實的背脊裡。
回到住處,他幫著她整理才塞了一點東西的行李箱。
許梔一開始還裝模作樣地幫忙,後來就心安理得地去冰箱裡拿了一瓶酸奶,插上吸管坐在沙發裡翹著腳丫等著。
費南舟忙活了會兒,半蹲著抬頭望她:“你真是一點兒忙都不幫啊,大小姐?”
她軟著聲:“你就辛苦點兒,哥哥。”
她知道,每次她這樣說他就會心軟。
費南舟不置可否,垂眸輕笑,低頭繼續替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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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那天,風雨如晦。
許梔前一晚因為睡不著,翌日起來眼圈有些黑黑的。她掏出手機看上面的訊息,費南舟給她發了一條定位,顯示他還在公司。
知道他起得早,沒想到起這麼早。
許梔發了兩個“心疼”的表情包,然後起來喝了杯水,躺在床上看了兩部電影。
她的行李已經整理好了,費南舟替她放在了門口。
吃完早飯,許梔在門口一直等,好幾次都在看手機。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在期待什麼。
窗外雨勢變大了,明明灰濛濛的,她卻覺得好似在等一場雲開月明。
屋子裡明明很溫暖,可她還是覺得有些冷,後來電影也看不下去了,手機丟到了一旁,就赤著腳站在窗邊翹首以盼。
費南舟是早上10點的時候來的,走得急,肩膀往下的西裝都有些溼了,呈現一種更深的菸灰色。
他撐著傘快步跨過庭院,踏過青石板,上了臺階,烏黑的眉目在這樣的天色下愈加明晰。西裝裡是一件襯衣,雪白輕薄的衣料繃出僨張的肌理,一路大踏步走來,眉眼寡淡,可就是有一陣內斂的霸道在裡面。
許梔的心卻跳得格外快。
她在視窗趴著看了好久,直到他察覺到抬頭,和她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被抓個正著的她杵在那邊,等他繞過了廊柱才回過神,連忙急急忙忙去找拖鞋。
門開了,他冷厲的目光投射過來。
她手裡還撈著兩隻還沒來得及穿上的拖鞋,懊惱不已。
“又不穿鞋?”他將外套丟到一邊,緩步走到她面前,在她忐忑受訓的目光裡彎下腰,慢而細緻地替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