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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搭腔。

費璞存緩步下了樓梯,不刻兩人就在廊道里狹路相逢,他的眸光犀利湛亮,有久經宦海的迫人威勢,也有洞察一切的敏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費南舟卻好似沒有看到,不疾不徐地說:“費主任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我該遠迎才是。只是,這老宅子您日後還是不要來了,故人已逝,讓她瞧見您難保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胡祁山頭皮發麻,垂著頭根本不敢去看費璞存的臉色。

費璞存倒是挺鎮定,只徐徐一笑,越過他在餐桌邊抻了張椅子坐了,給自己倒一杯茶:“你始終覺得是我害死你母親。但你有沒有想過,她那樣的出身和眼界,就算我不跟她離婚日後也難以自處。一個人是很難融入不屬於自己的圈子的,那對她而言,才是煎熬。我贍養她餘生,希望她下半輩子平安度過,不捲入這場權鬥旋渦,做錯了嗎?”

“是嗎?”費南舟抬眸望定他,眉宇間浮一絲笑意,“難道不是因為她的出身已經不足以匹配青雲直上的你,你需要尋得更強的助力嗎?她的性格也沒有辦法為你斡旋,是一枚棄子,丟棄才是明智之舉?”

“她那樣單純的人,不適合這個圈子,且那時我自己也朝不保夕,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我和她分開何嘗不是在保護她?”費璞存看向他,“南舟,不管你信不信,你爸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唯利是圖、無情無義。你母親意外過世,我很遺憾,但這並非我本意。”

“倒是你,這麼多年裝聾作啞,怎麼忽然提起這件事?”費璞存喝一口茶,道。

沒有什麼逃得過他的眼睛。

費南舟也沒打算瞞他,頗為諷刺地說:“你何須問我?我沒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他不過問,是懶得管,覺得他自己能夠處理好。

“你擺了你陳叔周叔一道,甚至不顧我的顏面也要脫離華瑞,為的是什麼?我當初將這幾個叔伯派給你,想助你一臂之力大展宏圖,如今你卻視為監視。你真的有把握在重組後入駐中信高層,繼續掌控中信的話語權嗎?為了一個女人,不惜放棄自己為之奮鬥了十多年的基業,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費璞存說。

費南舟略嘲諷地笑道:“彼此彼此。”

費璞存也笑,點了一下頭:“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未來的妻子,我未來的兒媳婦,她可以家世不顯、品貌一般,但絕對不能敗壞門風,讓祖先蒙羞。”

費南舟沒說話,胸腔急劇起伏:“敗壞門風?是影響你的名聲吧?”

“你要這麼認為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他搖了搖頭,耐心告罄,轉身上了樓。

費南舟沒有等他上樓,而是在他上樓之前,毅然轉身走了出去。

胡祁山臉色變了變,去看費南舟,遲疑著又抬頭請示。

“讓他走!”費璞存隱有薄怒。

“可是,外面在下雨……”

“那更好,把腦子裡的水沖沖乾淨,他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

許梔和段宏去了昌平滑雪,回來後已經是除夕前一天了。

“走了走了。”她開心地衝他揮手。

他也揮揮手,頭也沒回,示意她別送了。

在雪場的時候她挺開心的,她不怎麼會滑雪,磕磕絆絆又不停摔跤,但又有一種莽撞的衝勁,感覺體內好似有什麼被啟用了。

那一刻,什麼都不用去想,仰頭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氣,胸腔裡的濁氣好似被清空了。

可安靜下來後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

回頭再看,熱鬧還是別人的,那些嬉笑聲離她越來越遠,像在看紀錄片一樣不真實。

許梔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門先一步從裡面開啟了。

費南舟站在門口。

許梔怔住,鑰匙在手裡攥緊:“……你沒有回家過年嗎?”

他也有那麼會兒的沉默,然後才說:“回過了。”

他接過了她手裡的禮品袋和包包,沒有問她這兩天去哪兒了。

許梔也沒有提,兩人似乎無形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進屋後,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有那麼會兒竟然不知道要幹什麼。

他也站在那邊,過了會兒說:“先去洗澡吧。”

她輕輕地乖巧地“嗯”了一聲,趿拉著拖鞋去了浴室。

費南舟望著她纖弱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拐角處,也感覺到了,她好像在自己的生命裡逐漸消失,融雪那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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