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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5

上,眼睜睜望著她一步步走遠。

其實這份贈予協議也是為了彌補她內心的歉疚,就在三天前,她知道了南希不是她女兒的事。

書房裡,她拿著兩份親子鑑定報告放在費璞存的辦公桌上,質問他為什麼要騙她。

費璞存寡淡地點了一根菸,沒看她:“老吳告訴你的?”

老吳是當年給她和費南希做親子鑑定報告的人。

也是他授意的。

一切是為了讓這件事塵埃落定,安撫她的情緒。

“……我的親女兒呢?”姚雁蘭盯著他,好像第一天才認識這個人。

一開始他不想回答,後來被她逼急了才告訴她真相,原來她的親生女兒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過世了。

當時許家抱錯後沒有妥善照顧,孩子因病過世了,為了怕他們怪罪才把費南希塞給他們。

“所以,為了不讓我鬧事你就將錯就錯?”姚雁蘭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荒誕,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當時身體那麼差,我也不敢告訴你真相。”

“我現在就能承受了?!”

費璞存眼底掠過一絲不耐煩,叫來胡祁山:“夫人病了,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

費南舟南下的前一天,謝成安約他出來吃飯,算是替他踐行。

北京的冬天沒有南方那樣的溫情,雪粒子飄灑著、揮揚著,像粗糲的泥沙。他們沿著湖岸邊並肩走了會兒,臉上吹得乾燥又生疼。

後海南岸,湖面上結了大片大片的冰,五六行人在冰面上滑行嬉戲,橋面上明晃晃還擱著“冰薄危險”的字樣。

謝成安在橋上駐足看了會兒,笑著說小時候他們也常來這邊。

那時候,他們像大多數這個年紀的孩子一樣調皮,屢教不改,有一次他不慎掉入個冰窟窿裡,還是費南舟拽他上來的。

“救命大恩,沒齒難忘。到了那邊記得照顧好自己,有事兒別一個人扛著。”謝成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費南舟頷首說:“一定。”

謝成安失笑著搖搖頭:“你答應得這樣爽快,我心裡反而擔心。”

北風凜凜吹在面上,費南舟無言地笑了笑。

快到正午,來往人群逐漸密集,謝成安看過表後提議去岸邊一家涮店吃羊肉,費南舟欣然應允。

下橋時迎面擦過兩個女孩子,一人肩膀撞到了他,失手掉落一枚髮卡。

費南舟下意識將之拾起,回頭喚住人,一出口聲音已經卡在了那邊。

謝成安的臉色也變了,女孩背影過於熟悉。

對方聞聲回頭時,卻是張全然陌生的臉孔,急匆匆小跑著過來接過了髮卡,離開時還頻頻回首看他,臉頰染著一抹薄紅。

費南舟已經轉身,兩人一道下了橋,謝成安側頭看一眼他漠然失神的表情,噙一絲笑:“你就是被她拿捏的命。”

費南舟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應和地笑一下,沒答。

這個笑容看似涼薄實則勉強,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風裡。

“……想哭就哭吧,這裡沒有別人。”謝成安道。

費南舟都笑了:“我會這麼沒有出息?”

謝成安沉默了良久:“其實你也不要怪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愛情不是唯一必然的選項。人的一生,事業、親情、家庭……孰輕孰重很難說清,沒有十全十美的,總要有所取捨。”

“我沒有怪她。”他抬頭眺望一眼,暖陽靜靜灑在湖面上,卻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了人聲。

深吸一口氣,胸腔裡好似被冰涼的空氣填滿。

世界如此寂靜,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許久許久,他自己的聲音才在耳畔響起:“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諒。”

如果命中有劫難,這就是他遲到的紅塵。

茫茫宿命裡,這世上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傷他至深,痛徹入骨。

那之後的兩年,許梔和費南舟的生活就沒有什麼交集了。

一個在京城打拼,一個遠在南京開拓,她只有偶爾加班到很晚的時候才會想起他。

沐瑤和謝成安分分合合,兜兜轉轉又攪合在了一起。

她時常跟她吐槽,說自己毫無節操,每次一看到他那張婊-子臉對她笑就一點原則都沒有了,真該死啊。

許梔舉著手裡的啤酒笑著跟她碰杯,以過來人的口吻寬慰她:“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就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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