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兒,用他的西裝裹住了溼淋淋的腿。
之後路上兩人沒再說什麼了,除了司機客氣地回頭詢問她地址。
許梔報了之後就一直縮在角落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費南舟也坐在另一側沒有跟她說話,直到汽車抵達單元樓下。
許梔茫然停頓的功夫,她手邊這一側的門已經被他從外面開啟了。
許梔下意識抬頭,撞入他平靜漆黑的眼底,受驚似的縮了回來。
他也沒催,一隻手還搭在車門上,似乎是在等她。
司機看著僵持的兩人,大氣不敢出。
後來她到底是下去了,說了一聲“謝謝”。
費南舟不置可否,接過她的包很自然地踏上臺階。
進去前,他抬頭狀似無意地看了眼門牌號,這才大步跨入。
許梔小碎步跟在他身後,連著幾日下雨,漆黑的樓道里有一種潮悶的黴味。
還以為他要冷嘲熱諷她兩句“竟然住在這種地方”,他卻一句話都沒說。
上二樓時抬手按了下應急燈,驟然的光亮讓她如被驚到的鴕鳥,下意識繃緊了。
恰在那一刻,他駐足回頭看她,本就高大無比的人,站在高她兩個臺階的地方更是高大偉岸,只站在那邊就給她說不出的壓力。
許梔頓時覺得自己無比渺小,在他的注視下矮了幾個頭。
這種感覺過去沒什麼,此刻卻讓她覺得很羞恥。
她警惕地望著他,自尊心作祟,本能地開啟了防禦機制。
費南舟卻好笑地看著她,輕扯了一下嘴角,是個無語凝噎的弧度:“幾樓?”
許梔這才明白他在問她住幾樓。
“……11樓。”
“11樓沒電梯?”他皺了下眉。
“有,樓上裝修呢,這兩天老佔著拉貨。”
費南舟登時無語,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火氣:“你不會打電話給物業投訴啊?就每天傻呆呆地徒步爬11樓?”
許梔知道他的好意,但這語氣真是怎麼聽怎麼不爽:“我又不是業主,我蹭人家的房子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懂嗎?”
費南舟瞥她一眼,只有懟他的時候,她小嘴叭叭蠻利索,怎麼在外面就被別人這樣欺負?這讓他能放心她出國嗎?
上樓之前他沒再說什麼,到了門口,手掌攤展到她面前。
許梔還沒反應過來。
他挺無奈:“鑰匙。”
她連忙掏出鑰匙遞到他掌心。
指尖刮過他溫熱粗糙的掌心,心臟如抽搐般悸動了一下,臉頰不受控制地升溫。
她忙抽回手,緊張地杵在那邊。
費南舟將鑰匙插入鑰匙孔,沉默地擰開。
門開之後,他往後退了兩下,示意她先進去。
許梔本能地乖乖進去了,直到聽到門在身後關上,傳來清晰的“咔嚓”一聲。
——他竟然將門反鎖了。
那一刻她心裡警鈴大作,本能地回頭,人往後退,直到背脊抵住堅硬的牆壁,心裡才得幾分安全感。
費南舟的手還擱在門把手上,沒有上來。
他平靜地收回手,很自然地垂在身側,也沒有進一步逼迫她的意思。
不太長的甬道,一側被鞋架擺滿,逼仄地只夠一人通行。
許梔在這頭,他在那一頭,用那種幽邃安靜的目光望著她,隱含探究,好似也隱隱發熱,讓她渾身戰慄,不能自己。
“你別緊張,我跟你說兩句話。”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平聲道。
他看上去挺穩定的,許梔也被這種沉靜的氣息感染,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了一些。
不過,她沒完全放鬆警惕,仍是保持著緊貼牆壁的姿態,問他要跟她說什麼。
“不急,我有點口渴,你給我倒杯水好嗎?”說罷他越過她徑直去了客廳,略提了下褲腿自然落座。
那架勢,好像他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似的。
許梔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去廚房給他燒水。
窗外夜色濃重,像是遮了一層輕紗,有些瞧不真切。
樓下只有一盞年久失修的路燈,籠罩著昏黃的半乾不溼的地面。
正百無聊賴,她忽的感覺有陌生的氣息靠近,渾身的毛孔都瞬間收縮起來。
正要回頭,一截軟腰已經被人熟稔地攬住,就那樣輕輕一帶,她整個人都柔軟得不像話,往後陷入他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