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指,直截了當的問,“你想跑?”
為玉走到河邊,算著時辰。
馬車跑了半個時辰,不算遠。
為玉問:“一會兒我們要逆流而上?”
碧草說是。
為玉心中想:那就說,下游是京城了,那就好。
有個念頭已在心中具象。
還是要謹慎。
等著丁瑕瑜上了船,為玉將茶遞給她,“你要回京城?”
丁瑕瑜接過她的茶水,點點頭,慢慢說:“回去還有點事,當然,不回去也行。”
“你想我幫你做什麼?”為玉問。
丁瑕瑜看她小許,從衣袖摸出一個小瓷瓶,
“我是信你的,只是害怕謝家人巧舌如簧,怕你和謝汀蘭一樣為了個男子不管不顧——”
話都沒說完,為玉就拿過小瓷瓶,晃了晃是藥水,便是一飲而盡,
“好了,現在我的命在你身上了,可以說了吧。”
她擦乾淨嘴,覺得藥水難喝得要命,捂嘴乾嘔了兩下,嚥下半杯茶水。
丁瑕瑜倒沒想著她如此直接,“這般決絕,怕不是要用你的一條命,套了我的話,去給謝家表忠心吧?”
是打趣,也是試探,更是一種懷疑。
“我還不想死,再說了,我的身份一旦被揭開,謝家只會來尋你,聽你說完這些年的遭遇,恐怕……”
為玉自己端著茶水喝。
反正不會馬上死,喝了就喝了。
她信林不移的醫術。
丁瑕瑜搖搖頭,慢慢說:“我說了,我的身份暫時給你用無妨,我希望你能回到國公府,好好討好國公府夫婦,然後,快點給謝與歸生個一兒半女,最好是個男孩。”
“顧家女不用放在心上,底子我早幫你探查清楚,毫無城府病美人,以後讓她病死了,你有孩子,就能被扶正,等著你成了謝與歸的正妻了,我自會告訴你,能幫我做什麼。”
也就是,要談可以,得她聽話。
為玉嗤笑起來,“一邊讓我不要做妾,一邊又讓我做妾,娘子真是讓我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