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去不如想象中鬆軟,反而像是冰碴一樣的觸感。
酒勁帶來暖意,蘇成意感覺耳朵有些發燙,下意識身上想把圍巾摘下來,被陳錦之伸手阻攔住。
“會著涼。”
“嗯。”
夜晚的街道居然比白天更有了人氣些,對面的行人和他們一樣,深一腳淺一腳走著。
有年代感的歐式建築旁邊,暖黃色的路燈一盞盞亮起來。
越往前走,視野就越空曠。
終於,一片乾乾淨淨的雪地出現了。
蘇成意像脫力一樣,仰面躺在了雪地裡。
陳錦之想拽住他,奈何力氣不夠,被他連帶著一起倒在了地上。
雪花鑽進脖子裡,她凍得打了個哆嗦,登時抬眼看他。
蘇成意笑了一聲,忽然伸手把她攬進懷裡。
那瓶果酒的味道他很喜歡,不知不覺喝了得有一多半瓶。
現在酒意上頭,已經有點醉了。
陳錦之早就看出來這傢伙已然是個醉鬼,也不跟他計較,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根。
“不會喝還要喝。”
“沒有。”
蘇成意還是笑,他起初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但夜空的星星又隱隱閃爍而耀眼。
腦子裡忽然響起了一段應景的旋律,他跟隨著記憶,斷斷續續地唱出來。
“我從沒有見過極光出現的村落,也沒有見過有人在深夜放煙火。”
陳錦之微微一頓,示意他接著唱。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鯊人又放火,你什麼都沒有說,野風驚擾我。”
蘇成意唱到這裡,忽然又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陳錦之的眼睛在夜色裡真是,漂亮得“鯊人又放火”。
“三千里,偶然見過你。花園裡,有裙翩舞起。
燈光底,抖落了晨曦,在1980的漠河舞廳.”
唱到這裡,他忽然頓住了。
1980這個年代數字提醒了他一件事,讓他從酒意朦朧中短暫地感到了一分清醒。
2014年,有這首歌麼?
“嗯?怎麼不唱了。”
陳錦之聽得很認真,這首歌的曲調雖然陌生,但很好聽。
蘇成意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還挺好聽的。”
陳錦之問。
“嗯瞎唱的。”
沒辦法,他只能信口開河。
“嗯?”
陳錦之顯然不信,沉靜地看著他。
“好冷啊,肘了肘了。”
蘇成意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酒意醒了大半,抬腳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陳錦之被他這小孩兒似的行為逗笑了,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沒動。
蘇成意裝模作樣地走了幾步,意識到她沒跟上,只好又折返回來。
陳錦之抬起眼睛,伸手示意他拉一下自己。
蘇成意卻彎下腰,雙臂繞過腋下成環狀,順勢把她抱了起來。
“不問你了,再唱一遍總沒關係吧?”
“好啊。”
“三千里,偶然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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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