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淚光的眸子,含糊地說,“親親。”
所有的話都消弭在唇齒間了,瞿川揪衣領的手慢慢下移,改為摟,整個人都趴在陸淵澄身上。
小帝大概看不懂兩腳獸在幹什麼,在抱枕上正襟危坐,耳朵不時抖動。
陸淵澄按著他的腰,“不用伸舌頭。”
他親得很純情,比過往的每一次更柔和,瞿川恍惚覺得他是在吮一個安撫奶嘴,過了會兒陸淵澄又說,“想伸舌頭了。”
輾轉騰挪,他們甚至嚐到了對方臉頰上淚水的味道,鹹鹹的,激得人淚腺失控,不住往下掉眼淚。
瞿川在分開的間隙裡呲牙,“真丟人。”
像兩個哭花了臉的小孩。
不等陸淵澄回答,他張口在對方因為流淚而不住滾動的喉結上舔了舔,“還好我喜歡。”
瞿川事後很尷尬,坐著給小帝洗腦。
“哥哥們打水仗呢。”他按住小帝亂晃的小腦袋,“大人才可以打水仗,你懂吧。”
小帝開始犯困,腦袋一個勁往瞿川手上蹭,嘴裡呼嚕呼嚕。
另一個大人在身後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
陸淵澄挑明,“我媽明天就回來了,接下來想見面有點難。”
瞿川問:“你的手機是不是被沒收了?”
“不算。”
陸淵澄說完拉開床頭櫃,摸出來一部號稱可以擋子彈的老人機,“我能用這個,偶爾也可以用半小時手機。”
他把那部手機遞過來,瞿川好一會兒才開了機,在通訊錄裡面看到寥寥幾個號碼。
“……她只許你聯絡這些人?”
“為什麼?”瞿川無法理解,“她是因為你打架生氣了還是別的原因,哪有把人關在家裡的?”
陸淵澄是一個年滿十八的大學生,甚至都快大三了,說出去有誰信他從十一月底就沒去過學校,甚至還被限制外出,一天天在家看紀錄片。
心理健康的人都得關出病來,更何況陸淵澄本就有病史?
“其實我有學東西,就是比較慢。最近記東西又慢下來了。”陸淵澄解釋。
“至於紀錄片……”他頓了頓,“我能看的東西不多,剛好她的平板上有,我就看了。”
瞿川望著他,許久,上手在他手背上搓了搓。
他的手乾燥溫暖,陸淵澄覺得自己的手背也燒了起來,失笑,“你這是什麼表情。”
跟要哭了一樣,明明不久前才剛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