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張曼點了點頭,問蔣碧雲:“是雪峰幫你請的?”
蔣碧雲笑笑,說:“是啊,我出院後準備讓她給我當生活秘書。”
生活秘書?那不就是家庭保姆的另一個名稱嗎?
“這麼有氣質,一定是大學畢業生吧?”
張曼說:“京華大學醫院院畢業。”
“京華大學?那可是頂尖大學,你不去幹你的專業?”
“幹什麼不都是為了掙錢嗎?”
這話很實在。
“那倒也是。阿姨,你告訴家豪了沒有?”
蔣碧雲說:“沒,告訴他幹嗎?也不是什麼要命的病。”
“不管怎麼樣,總是住院了,要不嚴重也無須住院。聽說你拿到了市中心那塊地的開發權?”
“是啊,怎麼了?你不會也對建築這個行業產發興趣了?”
我搖了搖手說:“no,我只是隨便問問。”
“那能隨便問問呢?豆豆怎麼樣?”
我說:“她挺好的,她很關心你。”
“哼,她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明白。她現在父母雙亡,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替我多照顧她。”
蔣碧華的話明顯有送客的意思,我知趣地起身告辭。
蔣碧華吩咐張曼送我。
我正好想透過張曼瞭解她住院的真實原因,也就答應了。
張曼陪著我走到電梯口,我停下腳步,回身問她:“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女人病。”
“女人病多了,是哪種?”
張曼顯的十分的為難。
這時兩名護士從過道出來,邊走邊聊。
“你瞧瞧這個女人有多不要臉,一大把年紀了,竟然找了個小十多歲的男人,過夫妻生活的時候男人的生殖器卡在陰道了,身體受損還住院了。”
護士的話聽了讓我反胃。
再一尋思,人家說的不就是蔣碧雲嗎?
難怪她一直迴避自己的病情。
張曼眼光不敢直視我,說:“何總慢走,我就不多送了。”
我一把拉住她問:“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張曼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說:“不知道。”
她給蔣碧雲當陪護,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時候,電梯到了,張曼替我按到鍵鈕,我只好進了電梯。
過兩性生活能過到這種程度,可見林雪峰有多麼的邁力。
而蔣碧雲守寡多日,兩個人自然是乾柴烈火,一點即燃。
北唐是個三線城,本來面積就不大,這麼奇特的新聞能不引起蝴蝶效應。
再聯想到林雪峰避的而不見,我就更加坐實了這樁傳聞。
而據我對人體生理的瞭解,女人到了五十歲左右在那方面的要求就會降低很多,以蔣碧雲這樣的年齡按理來說也不應該要求這麼強烈啊?
難不成是林雪峰正在實施又一個害人計劃?
而張曼,這個女子的身份又讓人很是費解,明明是醫學院的高才生,為什麼不去正兒八經醫院工作,反而甘願給人當護工?
以她畢業的學校,她完全可以留在一二線城市發展,怎麼會屈身到北唐這樣的三線城市?
林雪峰心機太重了。
而蔣碧雲根本不計較他在個人生活上的不檢點也讓我想不通。
我必須找個人幫我分析分析。
我仔細地在大腦中把值得信任的人想了一遍,卻悲傷地發現自己在北唐混了這麼些年竟然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出醫院大門的時間,卻看到程藝莞匆匆走來,差點和我撞個滿懷。
“小程,你不在公司上班到醫院幹嗎?”
程藝莞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何總,我來醫院的美容門診就診。”
“去美容門診?是想美容嗎?”
她臉微微一紅說:“是的,不瞞你說,大學畢業找工作我吃了好多次虧,都說我的外貌影響了我的發展,所以我……”
我眉頭一皺說:“醜女無敵聽說過沒有?”
她點了點頭說:“聽說過,其實我一直就是拿她的故事勉勵我,不過我發現那只是童話世界裡的故事,是不現實的,你來看病還是看病人?”
我說:“如果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探討,你樂意嗎?”
程藝莞喜上眉梢說:“當然樂意了,去哪裡?”
“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