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到法院起訴。”

顧曉曉低下了頭說：“隨你便。”

“好吧，你得有心理準備”

顧曉曉猛然抬起頭來問我：“蔣碧雲那個女人呢？她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我說：“她此時和我一樣。不過，她關在什麼地方我還不清楚。”

“多少年？”

“十年。”

顧曉曉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何家俊，這下你高興了？”

我說：“不，高興的人應該是你，但是你得感謝我，是我替你兒子報了仇人，就憑這一點，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她問：“我弟弟呢？”

“死了。”

顧曉曉一臉錯愕：“他死了？誰害死的？”

“沒有人。是他自己逃獄，被車撞死了，還有你媽她……”

顧曉曉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甭和我提她，我恨她！”

顧曉曉恨崔慧琴？

“時間到。”

獄警提醒我。

我站起身來，看著被鐵柵欄隔著的那個女人，百感交集。

貪婪會害死人。

如果她沒有那麼多的慾望，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人生哪有如果，有的只是風雨兼程。

在我轉身的那一刻，她突然大聲說：“我同意離婚。”

我立即產生了一種惻隱之心。

我想，將來即使成了路人，我也會分一大筆財產給她，滿足她對於金錢的渴望。

我在河州請了一位律師，遞交了訴訟書，然後回到北唐，等法院開庭的傳票。

程藝莞沒有問我此行的結果，工作非常努力。

楊家豪對她依然窮追不捨，甚至讓我從牽線。

我說：“這事我就不摻合了，他和你姐是同齡人，讓她幫忙最好不過。”

楊家豪大叫：“哥，我姐那個樣子，現在幾乎連門都不出了，再說了，她根本看不上她的身世。”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小程是農村出身不假，即使這樣人家還相不中你。”

楊家豪問我：“哥，這就怪了，我好歹是個富二代，她憑什麼看不上我？你說，她不會是心裡有別人了？”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也沒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