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公家飯碗的人就是不一樣,對人說話都特別的客氣。
我可沒有好脾氣對她,沒好氣地說:“趙家宣犯事了,你給你們老闆說一聲,重新安排一個員工來工作。”
女人氣乎乎地說:“他能犯啥事?一個小屁孩子而已。”
趙家宣一副不服的樣子問:“你們憑什麼要帶我去派出所,我又沒犯法。”
“犯沒犯法不是你說了算。”
王世華對另外兩個警察揮了下手,他們倆便一邊一個挾趙家宣出了酒店。
目前他們離去的背影,崔浩宇狐疑地問我:“有用嗎?”
“咋沒用?是他向王倉民通風報信的,他一定知道王倉民的訊息。”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小崔,你是溫室裡長出的花朵?本來一樁好事就這樣被破壞了。”“你咋能怨我?再說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破案手段也相當高明,也輪不到我們自己在這裡瞎忙活,走,睡覺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
說到底,崔浩宇只是個打工的,飯店生意好與不好都不會影響到他,可我能和他一樣嗎?
回到房間,崔浩宇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我卻是翻天覆地的睡不著。
出了這麼大的事,顧曉曉連個電話也沒有,她都在忙什麼呢?
楊豆豆也好象從人間消失了似的,沒有一個電話也沒發一條微信。
已經是凌晨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也實在不合適。
實在不自在,我只好來到沙發上,蜷了身子。
正是盛夏。
天氣熱的不行。
空調運轉的聲音特別的大,更讓我心煩意亂。
五龍酒店位置偏僻,裡面的硬體設施很差,難怪王倉民會選擇躲在這裡。
崔浩宇發出很大的呼嚕聲,嘴裡還亂七八糟地叫喚著什麼。
我特別的羨慕他。
崔浩宇比我幸福,出了事有父母替他處理,可我呢?老爸因為我死了,母親大字不識一個。
所謂的老婆從來沒有屬於過我,疼愛了四年的兒子也是別人的作品。
本以來感情生活不順,能夠在事業上一展鴻圖,卻不停地發生各種狀況。
迷糊糊中,董春喜的電話打了過來,問我人在哪兒?
我眼睛都沒睜開說在酒店裡還能在哪?
他說他今天可以出院了,非要請我吃頓飯。
我說:“
自己人用不著這麼外道,你還是把飯店管好,看不能忙消除老鼠頭事件的影響。”
“一碼是一碼,飯還是要吃的。”
我還要推辭,就聽到周靜宜說:“何總,我們董經理非常感謝你對他的關心,大舅子請妹夫吃飯也是應該的啊。”
董春喜咋這樣沒城府,這麼快就將和我的關係張揚了出去。
我立即就答應了。
聽到周靜宜的聲音,我的血壓就升高了。
這個女子和我的經歷相似,是一個知性的人,最符合我找老婆的標準。
以前我真是大錯特錯了,我以為女人有沒有文化不重要,重要的是外貌。
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知識決定人的品性。
顧曉曉沒有讀多少書,對禮儀廉恥概念不清。
這樣的女人實在可怕,我不知道在楊方舟、林雪峰之外,她還經歷過哪些男人?
而我也許在某種程度來說只是她生活的一點綴。
崔浩宇對吃飯不感興趣,提出趁現在生意不好要回一趟河州。
我陰著臉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比不得平時,你最好不要離開。”
崔浩宇說:“何總,苗秀的事到現在還懸著空中,我心裡一直不是滋味。我得回去看看。”
我對他懟的無言以對。
說起來,他和苗秀的事我有責任。
弦也不能繃的太緊。
“那好吧,你回去看看。”
崔浩宇立即就歡喜不已。
他還小,才走出校門沒多長時間,又是被父母嬌慣著的。
退了房間,我堅持把他送到車站,然後來到城西的分店。
周靜宜沒在,服務員告訴我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有重要的事要辦。
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
能有什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