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帝告解了一下,才上前挽住永遠的手臂,“遠姐,你來看看我們的禮堂設計,給我們一點意見,好不好?”希望所有事情都拆穿的時候,遠姐不會氣得想打她才好。
去看看他們的禮堂設計?阿莉耶話的話一字一句都像針紮在她的心上。永遠彷彿觸電似地甩開她的手。
阿莉耶諾一愕,“遠姐,你怎麼了?”
她吃力地撐起微笑,“沒事。”阿莉耶諾無心的言行舉止傷害她最深。
饒了她吧!她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殷罔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喂!我是,好的,我們待會兒就過去。”
“誰打來的?”阿莉耶諾仰起頭詢問。
“法蘭德斯說你要他做的更動都已經OK了,他問我們要不要過去驗收一下?”法蘭德斯是這一場婚禮的統籌企劃。
“當然要。”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遠姐……”
永遠沒給阿莉耶話機會,先下手為強。“你們去忙你們的事吧,我也該回辦公室去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儘量挪出時間來參加我的婚禮,我需要你的祝福。”殷罔極語帶殷切的期望。
她不會去的,她會在婚禮舉行的前一天出國,遠遠地進開,獨自去舔心中的傷口。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成雙身影,永遠硬撐了許久的堅強終於龜裂,霧氣在她的眼中凝聚成滾燙的淚水,順著頰畔滑落。
或許,她和殷罔極最好是連朋友也別當,才是對她最仁慈的安排。
++ ++ ++明天就是殷罔極和阿莉耶諾要結為夫妻的日子了。
終於離開了義大利!永遠有些疲憊地提著輕便的行李走出機場大廳,迎向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的轎車。
司機見到她,趨前接過她的行李。“永小姐,現在要回飯店嗎?”轎車和司機都是飯店特別安排給她的。
她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的慾望。
現在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不在乎。
低頭坐進房車的後座,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狼狽地逃離一手建立的浪漫城堡,在別人都幸福的時刻,她卻獨自一人傷心出走。
這一瞬間,她彷彿被世界所遺忘,只有無盡的孤獨線繞在她的周圍。
車子緩緩地駛上街道,繁華的夜景、閃爍的霓虹燈、熱鬧的氣息在在都突顯出她的落寞和傷心,他……這個時候該是滿心喜悅地期待明天婚禮的到來吧!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心傷。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她不會輕易地讓幸福自手中溜走。
後悔的滋味竟是這般的苦澀。
“永小姐,飯店到了。”司機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車子已經停止不動好一會兒了,她卻呆望著車窗外,就連飯店的侍者上前替她開啟車門也毫無所覺。
永遠聞聲回過神來,跨出車外,“謝謝。”
侍者接過她的行李,在前面帶路,“永小姐,請跟我來。”
她一語不發地跟上。
等到她察覺的時候,已經在侍者的帶領下,抵達飯店頂端的停機坪,有架白色的直升機停在上頭,還在運轉的螺旋槳發出極為嘈雜的聲響,震耳欲聾。
她防備地瞪著侍者的身影,大吼道:“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飯店的總統套房。
“沒錯,這是你專屬的總統套房。”他並沒有回頭。
嘈雜的聲音讓她聽不清楚他說的話,直覺告訴 她得在最短時間裡離開頂樓。永遠一步步地後退,朝電梯口接近。
眼前的身影快速地移動,阻擋了她的去路。
“你……你?”她離他睜圓了眼睛,震愕地說不出話來。
替她提行李帶路的飯店待者竟然是——殷罔極!一個最不可能在此時此地出現的人。
是她的傷心導致幻覺出現嗎?她的腦袋霎時停擺,只剩下一片空白。
好半晌之後,她的感覺才慢慢地回覆,理不清此刻的心情,此刻此地看見他,她是該高興還是錯愕?
他不是應該在義大利等著明天當新郎嗎?怎麼……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兒是西班牙耶!
他又來做什麼?
她瞪著他,舌頭有些不聽使喚,“你……怎麼……會在這裡?”
殷罔極薄唇如勾,笑意如潮滿溢,“你所謂的事情就是跑到這間飯店來度假?不惜錯過好朋友一生一次的婚禮?”
“你……”他全都知道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