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雖然她無力阻止他們在浪漫城堡舉行婚禮,但是,屆時她至少可以出國走走,讓自己遠離傷心地。
是啊,遠離傷心地……當初建立浪漫城堡,她是想讓所有女人圓一個生命中最美的夢想,可在此刻,這個每個女人夢想的婚禮天堂,卻極端諷刺地成為她的傷心地。
多麼可笑!
###婚禮一天天的近了。
不論她是不是想知道殷罔極和阿莉耶話的婚禮籌備情形,相關的訊息還是會經由她底下員工的閒聊裡、父親的叨唸中,一點一滴地傳到她耳裡。
據說,殷罔極對阿莉耶諾呵護備至,婚禮大大小小的事都以她的意見為主,只要她滿意即可。 據說,阿莉耶諾喜歡鬱金香,所以特地從荷蘭空運過來各式各樣的鬱金香,浪漫城堡頓時變成一片花海,處處飄香。
據說,新娘子的白紗禮服出自當代名設計師之手,上面還鑲嵌了無數的細鑽,價值五十萬美金。
據說,女方家有個傳統——婚禮前新郎不能見新娘,所以,新娘子得回到位於法國的家,然後在婚禮當天才乘坐直升機飛來浪漫城堡,舉行婚禮。
所有的據說都是經由第三者口中傳進她耳中,打從浪漫城堡開始籌備殷罔極和阿莉耶諾的婚禮之後,她就沒有勇氣靠近。
原本這一切都是她唾手可得的幸福,是她自己放棄的。
一旦錯失機會,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幸福自指縫中流逝。
永遠站在FOREVER飯店的走廊上,望著五立在另一方的浪漫城堡,眼神裡有抹哀傷。
從此,殷罔極就徹底地走出她的生命,完全屬於另一個女人了,心痛開始加劇。
她不想看見這樣的結果,卻無力也無法去改變。
她只想遠離這一切。
“遠姐。”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喚。
這個聲音……是阿莉耶諾。永遠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殷罔極也陪伴在她的身邊嗎?她幾乎沒有勇氣回頭去證實,卻不能不回頭。“阿莉耶諾,恭喜你。”她口是心非地道。
殷罔極狀似親密地攬著阿莉耶諾的腰。
光是想象他們甜蜜相偎的身形,她的心就彷彿硬生生地被撕裂開來,痛得讓她無法呼吸。
“謝謝,遠姐,罔極他有話要跟你說。”阿莉耶諾噙著惡作劇般的笑。
她以為他不想再見到她了。低著頭的永遠不發一語。
“小遠。”殷罔極開了口。
小遠……她反覆地細細品味他低沉好聽的嗓音震動她耳膜的感覺,彷彿聯違了有一世紀那麼久,她還以為再也聽不見他這麼叫她了,鼻頭莫名地一酸,熱氣開始在她的眸底凝聚,她努力地將淚意退回去,不想讓人瞧見她的眼淚,卻還是沒有勇氣直機殷罔極的眼睛。
“關於預約浪漫城堡的事我很抱歉,是我太急躁了,你並沒有錯,你只是在做份內的事,你願意原諒我嗎?”他勇於認錯。
永遠努力地做好心理準備後才抬頭,卻在第一眼看見他倆親呢的模樣就潰不成軍,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極力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嗯……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不必放在心上。”平穩的語調出現一絲顫抖。
殷罔極仍舊不放心,“那麼你是願意原諒我了?”
“嗯。”她點點頭。她只希望他們快點自她眼前消失,只有這樣才能緩和她的心痛。
他很感激,“我們還是好朋友了?”
理智告訴她該搖頭,但是早已傷痕累累的心卻痴傻地點頭了,“當……當然。”她艱辛地回答,聲音裡有絲掩飾不住的哀傷。
他噙著笑,周遭盡是甜蜜的氛圍,“那你也當然會來參加好朋友的婚禮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參加好朋友的婚禮?永遠的心幾乎要碎了,他不只是她的好朋友,還是她所愛的男人啊!“嗯……”這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嗎?懲罰她不知好好把握得來不易的幸福,任其溜走。
“怎麼了?你不想來參加我的婚禮嗎?”他故做驚詫地望著她。“難道還在生我的氣?”
她閉了閉又酸又澀的眼睛,以遺憾的口吻道:“我……當然想去參加你的婚禮,只是早已排定好的工作不能延期,希望你能見諒。”
“真的沒有辦法錯開?”
她搖頭,為了支撐強裝出來的若無其事,她必須用上全身的力氣,再無多餘的力氣開口說話了。
他沒再強求,“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阿莉耶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