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跟我說,我娘生我的時候過世了,其他的半個字都問不出來了”,芽兒雖然不喜歡藥良對父親的不敬,但還是老實回答。
“他當然不願意提”,藥良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願意提起這些,算了不說了,反正你不是楚風親生的,你能叫他爹,也能叫我爹!”
芽兒不禁翻了白眼,沒見過這麼死乞白賴非要人家認他作爹的,“我爹把我養大,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不是我親生的,這個爹我也是認定不可能更改的”。
“他養你,你認他,可你身上的毒可只有我能解,不解你就沒命了,怎麼著我也算給了你第二次生命吧!”,藥良反駁。
此時芽兒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你就是藥良,你到底是姓藥還是姓姚?”
藥良把已經稍涼的藥碗端過來放在芽兒手上,示意她喝了,“我本姓姚名良,後面行醫,慢慢地就都叫我藥良了”,藥良晃過神來,“你別轉移話題,你就說個痛快話,到底要不要作我的女兒,要的話,金山銀山,山珍海味我都給你搬來,絕對比那宮裡的公主還舒坦,要是不願意的話,喝完這碗藥就把你丟出去,任你自生自滅去!”
乾爹
“不帶這麼玩的!”,芽兒吞著苦藥,聽著藥良的威脅。
“芽兒姑娘,你就應了吧!”,胡大旺倒是能理解藥良,他的前半生被雲瀟壓得翻不了身,長相,身家,才學,甚至連心愛的姑娘都棄姚而選雲,他潛意識裡一定覺得讓雲瀟的女兒喊他一聲爹,他就真的贏了那麼一回。
“這事我想親自問問我爹”,這時候芽兒才想起來,爹自己一個人來洛城找藥良,到現在還沒露面,“你們沒見到我爹?”
“沒見到,我怎麼會在這老老實實的等著你來”,藥良很難得在一個地方待上太久,要不是收到楚風的信,他早就離開洛城了,“不過,這會你想見他就難了,他被人抓走了?”
“什麼,被誰抓走了!”,芽兒大驚。
“你不用急,那人要不了他的命,欠債總是要還的不是?”,藥良和胡大旺一起促狹地笑了,弄得芽兒的心七上八下的。
芽兒再問什麼,兩個人就都只笑不答,但兩個人都保證楚風絕對沒有性命之憂,芽兒才稍稍放下心來。
“乾爹,真的要扎嗎?”,芽兒為性命之憂,還是退了一步,認了這個肆意隨性的神醫作乾爹,但面對著他拿出的一排細長的銀針時,她真的怕得全身發抖,這不禁讓她想起來還珠格格里面容嬤嬤扎紫薇那個場景,整個一鬼哭狼嚎,痛徹心扉。
“這毒雖然不厲害,但餘毒難清,必須扎針,七天後,我保證你活蹦亂跳”,藥良示意她脫掉衣服,趴在床上。
芽兒有些扭捏,還要扎七天呀,估計到時候她都成刺蝟了。
“我是你爹,害羞個什麼勁,趕緊脫了,你給她按住,別亂動哦!”,藥良叫小紅幫忙按住她,小紅是管家安排照顧芽兒的侍女。
正準備下針,芽兒忽然又想起什麼,突然硬撐著起來,藥良剛下到一半的針差點扎自己手上,“又怎麼啦,你別逼我點你的穴!”
“那個,乾爹,你這個針消毒沒有?”,想想都後怕,估計一個大夫救治幾百號人都是用同一副銀針,這要是哪個有個什麼傳染病,都不知到哪喊冤去,見藥良待在那裡,芽兒才晃過神來,“消毒”這兩個字他聽不懂,又趕緊解釋,“乾爹,我是說這銀針乾不乾淨?”
對於芽兒這個小丫頭質疑他作為神醫的職業操守,有些惱怒,但還是回答她,”這銀針不用的時候都是在藥水裡面泡著的,而且這副銀針我還沒給人使過,你是第一個,這下行了吧!”
芽兒這才老老實實趴好,死就死吧,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銀針紮下去並不是很疼,只是稍稍有些麻痺感,過了一會,感覺沒動靜了,芽兒問,“扎完啦?”
“你趴著別動,過半個時辰,我過來取!”,藥良的額頭上已零星冒出點的細汗,顯然扎針也是個力氣活,力道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位置更是得一拿一個準,半絲誤差都不容許。說話間,人已經出了屋子,邊走邊尋思著人真的老了,扎個針也得來個大喘氣了,哎!
登徒子
“姑娘,要喝水嗎?”,小紅給芽兒擦了擦汗,她在望月山莊作了五年丫鬟,覺得這芽兒姑娘比老爺那些個夫人都要漂亮,脾氣也好,真真是個天仙般的人兒!
芽兒俯著身子,小心地抿了口水,“小紅,你幫我數數看,我身上到底是紮了多少針?”
小紅恩了一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