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要不是吃了續命丸,怕是這丫頭也要跟她老子那般短命了!”
胡大旺不禁苦笑,藥良說話一如既往的刻薄,這誰到了他嘴裡都沒半個好字,“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何苦作踐人家!”
“哎,我也只是替如絲鳴不平罷了!罷了罷了,我們這些個老東西到時候死了都一塊陪她去,到了那地府,我決不能再讓那姓雲的沾她的邊!”,藥良寫好了方子,遞給了手下的小廝,示意他去熬藥。
“都這麼多年了,說不定如絲和他在地府作鬼夫妻呢?”,胡大旺毫不客氣地說。
“啪!”,話剛出口,藥良抓起桌上的硯臺就往胡大旺身上扔,“你這狗崽子,一天不氣我你會死呀!”,胡大旺身子一閃,硯臺砸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哎呀,我的姚哥哥喲,這硯臺可是我花了兩千兩買的!”,想想兩千兩的銀子堆在桌上也是好大一堆了,胡大旺真是肉痛。
“兩千兩是吧,那這個呢?”,說話間,藥良已經從架子上拿起了一個青花瓷瓶。
“那個沒那麼貴,一千兩”“啪”,胡大旺還沒晃過神來,青花瓷瓶已經啐了鈴鐺作響,“我的爺爺哦,你別玩啦!小的錯了,錯了!”,胡大旺一個勁地拉著藥良賠不是。
“你個混球,也不想想你當初不過是如絲家一個小書童,鼻涕拉稀的鑽狗洞去外面買糖葫蘆,還是我給的錢,現在了不起了,當了大莊主了,敢跟我談錢了。;。;。;。;。;。;”,藥良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砸的那叫一個痛快難當,什麼糗事髒話都往外奔,胡大旺已經徹底放棄阻止他了,幸好屋裡就他們三個人,不然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傳出去,他這莊主真是沒臉當了!
“地震啦?”,這麼大聲音愣是把芽兒從昏迷中拉了出來。
剛剛睜開眼睛,看到滿地狼籍加上朦朧中耳邊時不時響起的物體砸落的聲音,不讓芽兒想到地震都難,屋裡兩個人倒是沒聽清芽兒嘟囔著什麼,只是看到她醒了都圍了過來,藥良順便把手裡最後一個花瓶扔到了地上,“啪”,此時,胡大旺的肉已經有些麻木了,不知道疼了。
“呵呵。;。;。;。;。;。;你們好。;。;。;。;。;。;”,醒來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兩個陌生人那般炙熱的盯著她,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這幾日昏迷的次數很多,每次醒來她已經連“這是哪?”這樣白痴的問題都懶得問了,但此時她還是有些許慌張,“冷颯呢?”
“你說送你來的那個小子呀,他殺人去了!”,胡大旺老實回答。
“殺人?”這答案讓芽兒有些眼皮跳,就這般把她丟下,自己殺人去了,芽兒說不清楚自己心頭是怒是冷!
非要認爹
這時候,小廝端著藥進來了,“爺,楚姑娘的藥熬好了!”
“放在那裡晾一會,等下喝,還有文昌,我告訴你,不要叫什麼楚姑娘,她壓根就不姓楚!”,藥良在芽兒床邊坐下。
芽兒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姓楚,姓什麼?”
“你姓雲”,胡大旺回道,話音剛落,立馬就被藥良使勁拍了下腦袋,“就你嘴快!”,被打了,胡大旺才意識到,藥良最最討厭的人就是那姓雲的。藥良收起他的兇臉,溫和地對芽兒說,“小芽兒,以後你就跟我姓,姓姚,好不好,姚芽兒,姚芽兒,多好聽呀,是不是?”
芽兒看著他那張春光燦爛的臉,真真有些無語,“對不起,大叔,姓名是父母給的,不能隨便更改的!”,她不知道那姓姚姓雲的什麼意思。
“什麼父母給的,你娘生下你就去了,也只說叫芽兒,那姓楚的壓根就不是你爹,他以為偷偷把你養大就真成他閨女啦,想得美,大旺你說說,就那楚風騷的窮酸樣,生得出這麼規整的女兒嗎?”
胡大旺撇撇嘴,沒吭聲,心想,“你也生不出這麼規整的女兒!”,這話他也只敢心裡嘀咕罷了,除非他想死。
芽兒覺得這下問題大條了,搞出身世之謎了,看這兩個人的樣子,分明認得她的生身父母,“如果我爹不是我親爹,那我親爹是誰?”,雖然這話聽上去有點語病,但芽兒所說的“我爹”當然就是她相依為命十幾年的楚風。
“這個嘛?”,藥良吞吞吐吐起來。
“你不要管你爹,你只要記得你娘就好,窮秀才。。。。。”剛說了這三個字,藥良被芽兒的白眼而改了口,“楚風沒跟你提過你娘?”,世人皆重孝,你可以辱罵他,卻不能糟蹋他父母半句,人的禁忌總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