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樓裡剛收到資訊,有人要花大價錢買一位貴人的命。屬下不知道該不該接?”,男子繼續彙報道。
樓主發出幾聲獰笑,“貴人,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人貴還是價格夠貴?”
“五萬兩黃金,那位貴人是大皇子云翔”,男子不敢賣關子,據實以報,“血樓雖然不懼朝廷,也接了不少朝廷命官的生意,但畢竟是皇子,怕以後有麻煩”。
“雲翔?”,樓主似乎在考慮,“拖著對方,不說答應,也不要拒絕,這件事情再過五日自有分曉”。
男子不敢追問,為什麼五日就會有結果,是什麼結果,只是垂頭說了 ;“是,屬下明白了”。
雲翔傷的並不嚴重,沒有傷及內裡,只是皮肉受傷,疼痛自是不可避免,他沒有出宮,正跟著月貴人,住在了她宮裡。
“今天的事可是我連累了你?”,告別了皇上,楚芽兒還是不放心,直奔月貴人住的守月宮,一進來就知道,月貴人雖然生下了皇子,而且是長子,但在這宮裡地位並不高,這裡外擺設物件還不如她宮裡的十分之一。雲翔上了藥,正俯身在床上躺著,楚芽兒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開口就是這句。
坐以待斃
雲翔的心裡是感激她的,今天這樣毫無顧忌的去維護他,在這皇宮大內除了他的生母,也就只有她對他這般好,“你想多了,父皇不是說了嗎,是因為李立的舞弊案,相反,今天還得謝謝你幫忙求情,不然那五十大板我是一板也別想少”。
楚芽兒剛才聽皇上的口氣,他明知道李立的舞弊案是一個由頭,是人家栽贓陷害雲翔的由頭,卻還是出手責罰了雲翔,這宮裡的環境不可謂不復雜,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嘴臉,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做著言行不一的事。
李立是掌管鹽政的督查使,前幾天有大臣告到了皇上那邊,說李立利用職務之便,操控食鹽價格,鹽價居高不下。皇上命令欽差大臣偷偷出京調查,結果查出來,李立竟然和雲翔有過往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雲翔參與了鹽政之事,但人家已經有數名證人,證明李立與雲翔府裡的管家交往甚密。這幾名所謂的證人,無一不是他府裡的下人。
所以今天他從宮外回來,直接被叫去了御花園,聽到那一番說辭,雲翔真是覺得心驚膽戰。儘管他咬死說自己並不認識什麼李立,而且也不知道府中的管家是不是有參與其中。皇上還是責罰了他,即便他當真沒有參與鹽政之事,但治下不嚴的罪名卻是鐵證如山,加上趙貴妃的添油加醋,那五十道板子就開始往他身上砸了。
“難道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不繼續查下去啦?”,楚芽兒覺得這事情從頭到尾就疑點叢叢,難道雲翔府裡的管家真的敢打著大皇子的名頭在外邊胡作非為,而且是參與鹽政這等關係國計民生的大事裡面,更為奇葩的是出面作證的全是他府裡的下人,除非雲翔這個主子當得非常失敗,對下人極端苛刻暴力,才會讓府裡的下人都一副恨不得他倒黴的模樣。
“李立在府裡上吊自殺了,死無對證,欽差除了查到李立與我府裡的管家有來往外,壓根沒查到其他的東西。父皇命人抄了李立的府邸,重新指派了鹽政司,這件事就這樣完了,不知道當初是誰向皇上告的密,又是受誰的指使刻意接近我府裡的人……這些都成了一個謎”,雲翔解釋道。
楚芽兒想了想,“你心裡應該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搞出來的,對吧?”
雲翔沉思了一會才說道,“我只知道李立是趙貴妃之父右相的門生”,彼此都心知肚明,雲翔試圖維持他們三兄弟之間的平衡,沒曾想,對方壓根不這麼想。
“坐以待斃?”,楚芽兒有些摸清了雲翔的想法,她看出來,他並沒有登天子位的野心,“坐以待斃,坐以待自己斃,還是坐以待對手斃?”
雲翔那溫文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笑,“其實我心中所求,不過是平安度日,能夠給予我的孃親一份庇佑就足矣”。
“從不曾想過繼承大寶?”,楚芽兒發問,每個人都會有野心,最無能的人,對於權利和金錢的渴望都是難以輕易舍下的。
娶她當正妃
“很小的時候有想過,那會和雲傑起了衝突,孃親在趙貴妃的殿前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我再次去太學院唸書的權利,那時候會想,要是有一天能夠當皇帝,這些人將一一被我踩到腳下。成年後,就再也不敢去想了,雞蛋碰不過石頭,我自知自知資質平庸,誤自己可以,誤天下不能……”,雲翔慢條斯理,盡數道來。
聽到這些,楚芽兒對於他的認識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