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奎拿她沒辦法,只好讓她扶著一把坐下來。
“怎麼樣,很疼嗎,金叔呢,怎麼還沒來?”,剛一坐下,芽兒就急得到處亂竄,像燒著了尾巴的小老鼠,像是很長的一道傷口,而且還流了那麼多血,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不一會,血沾在榻上到處都是。
“芽兒,你坐下來,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雲奎覺得好笑,不過這樣為他著急,真的覺得好溫暖。
金算盤拿著藥箱很快就進來了,“爺”,說著就開始動手脫雲奎的衣服。
“芽兒,你先出去,我一會就好了!”,雲奎看著她就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想上來幫忙又無從下手,好一陣心疼。
“我不要”,芽兒很是堅決,半點沒得商量。
等整個上衣剝下來,芽兒這才看清,傷口比她想象得還要大還要長,整個從肩頭一直延伸到胸口,血把整個中衣染得粉紅,芽兒說不出來,只是手卻一直顫抖著,連眼睛都忘記了眨。
金算盤利落的替他上了藥又纏上厚厚的紗布,這才下去。
芽兒顫抖著走過來,想從塌下翻出乾淨的衣裳給他穿上,卻一直找不到,手一直抖著停不下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滿臉,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慌亂,就是下一秒世界將從此毀滅掉一般。
“芽兒,芽兒。;。;。;。;。;。;”雲奎一把拉住她,“芽兒,別哭,真的只是小傷,真的,一點都不疼”。
“哇哇。;。;。;。;。;”芽兒一把撲到他懷裡大聲地哭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哭了起來,淚水順著胸膛一直流到傷口上,焦灼的疼,雲奎卻半點捨不得推開她,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背,“好啦,乖。;。;。;。;。;。;”。
不一會,懷裡竟然沒動靜了,讓雲奎哭笑不得的是,芽兒睡著了,腫著兩個桃子眼睡著了,手卻緊緊地扒著他,拉都拉不開。
雲奎一陣好笑,叫下人把弄髒的榻收拾乾淨,連衣服也沒穿就摟著她在馬車裡躺下,不一會他竟然也睡著了,果真是佳人相伴正好眠。
很綿長的幸福
臉上溫熱的觸感讓芽兒頓時紅成了個熟蝦米,睡了沒多久她就醒了,和雲奎相擁而眠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他是光著上身的,一點布料的相隔都沒有,她整張臉緊貼著他胸口的肌膚,就連“咚。。。咚。。。”的心跳聲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芽兒小心翼翼地掙脫開他的左手,爬下榻,眼睛觸及到被紗布裹住的地方又是一陣難過。
等等,這是什麼,芽兒發現雲奎的身上滿是像蚯蚓一樣的小痕跡,雖然很淺,但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上身全部佈滿了,這是什麼,是以前受傷的傷口嗎,怎麼會這麼多,他是堂堂世子,又是誰這麼大膽敢給他用刑。
芽兒給他蓋好毯子,幽幽的看著他,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直到他醒來,她還是那般看著他,眼睛都捨不得挪開半分。
雲奎醒轉,下意識地往懷裡一摟,空的,才四處張望,看到芽兒正坐到腳邊看著他,才放下心來,“來,我的小東西,怎麼這麼快醒了?”,雲奎衝她招手,真真像自己心愛的寵物一般。起身做起來,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硬是咬著牙沒喊出聲來。
他驟然皺緊的眉頭還是讓芽兒發現了,趕忙撲了過來,“怎麼啦,怎麼啦,是不是傷口疼了?”
“沒事,皮肉傷,比起你那被我弄斷的手,小巫見大巫呢!”,雲奎笑著,手卻撫上了芽兒受傷的手臂,木板已經拆掉了,但他知道偶爾還是會疼,睡到半夜偶爾還會哼哼。
芽兒沒有接他的話,突然抬起頭來,嘴唇貼在了他的胸口,冰涼的觸感,讓雲奎心頭一窒,能擁有她難得的主動,看來這受傷也不是全無好處。
“這些是怎麼弄的?”,芽兒抬起頭問他,眼睛直視著,不容他有半點閃躲。
雲奎知道她是問身上那遍佈的小傷痕,想笑但一接收到她眼裡的憐惜便笑不出來了,“小時候,調皮,被我娘打的!”,好一陣雲淡風輕,其中苦楚難言。
“你娘?”,世上真有這樣狠心的孃親,會把自己的孩子打得滿身傷痕,一點好肉都不留嗎,芽兒不忍再問,只是抱緊了他,把心裡滿滿的心疼與愛意化作力量緊緊地抱住他。
日子從車輪上慢慢一點點滾過去,從那次遇襲後,一路都很順暢,雲奎的傷也正如他所說是皮外傷,已經好了許多,芽兒每日便聽他說說京城的風土人情,偶爾還給她講講歷史故事,日子過得很是愜意。從那天以後,芽兒再也沒有和紅香還有胡大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