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呢?”,高公公邊上還跟著一個拿著藥箱的太醫。
“姑娘這會還沒起呢?”,萍兒回稟道。
高公公揮了揮手,“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既然姑娘沒起,那王太醫,你就在雲柳宮候著,皇上那等著你回信呢,等下姑娘起了,看臉上那傷該上藥的上藥,該開方的開方,記得來回我一聲”。
“公公,說的是”,王太醫點頭,就跟著小太監去偏殿候著呢。
“今兒太后壽宴,宮裡多的是事,我這先走了,楚姑娘這受著傷,你們當奴才的多上點心,主子出息了,奴才才跟著有出路”,高公公對著貼身侍女萍兒和雲兒交代著。
那碗藥都誰碰過
“是,謝公公教誨,送公公”,萍兒和雲兒將高公公送出去,這才鬆口氣。
“雲兒,你進來”,屋裡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姑娘叫你了,快進去”,萍兒有些吃醋地說道,姑娘平日裡待她更親近些,今天倒是一開口就叫雲兒。
雲兒有些勉強地笑笑,推門進去了。
床上掛著帳子,一陣朦朧,她一眼看過去,並不能看到楚芽兒的臉怎麼樣,之前給藥給她的人說了,那碗藥喝下去,楚芽兒的臉必定是要毀了。
“姑娘,奴婢伺候你起床吧”,正走上前去,雲兒伸手打算將床上的簾子掀開。
純白色的紗簾在窗外吹過來的微風的幫助下,微微擺動,很是曼妙。
“等等,雲兒,我有些話要問你”,楚芽兒突然出聲了,雲兒看過去,姑娘似乎是坐在床上,保持著看著她的姿勢。
雲兒伸出手的慢慢收了回來,心裡像揣著一隻上下蹦跳的兔子,說不清的緊張,“姑娘,你說”。
“我昨天喝那碗藥都誰碰過?”,楚芽兒停頓了一會,說道。
聽了這話,雲兒差點攤在地上,緩了緩氣息,故作鎮靜,“那藥是王太醫開的,小德子跟著去太醫院拿的藥,煎是我煎的,中間雲兒還幫我看了會,然後是我端過來給姑娘的,姑娘,那藥怎麼啦?”,雲兒心裡已經認定,必然是楚芽兒的臉出現了問題,不然她不會這樣問,那藥前前後後經過好幾個人的手,她心存僥倖,希望楚芽兒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雲兒,這雲柳宮有人害我呀……嗚嗚嗚……”,楚芽兒忽然哭了起來。
雲兒試圖上前,“姑娘,姑娘……你怎麼啦?”
“你別過來,就站在那,別過來”,楚芽兒急切地說。
到這裡,雲兒是認定了,姑娘的臉定然是毀了,不然不會連看都不讓她看。
“姑娘,王太醫正在偏殿候著,說是皇上派他來檢視姑娘的傷勢的,要不要讓太醫過來看看”,雲兒怕她激動,往後退了兩步。
“不要,我誰也不見,誰也不見,沒法見人了……”,楚芽兒在帳子裡咆哮。
雲兒有些手足無措,“姑娘,那怎麼辦,今晚太后的壽宴還要去參加嗎?”
“壽宴,啊……不能去,但又不能不去,雲兒,你快去,幫我找一個面巾,白色的……快去,……快去……還有讓他們誰也不要靠近我的屋子”,楚芽兒說話的時候,口氣近乎咆哮。
雲兒有些狼狽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確定她出去之後,楚芽兒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第一次覺得演戲是這般難的一件事,單是咆哮就讓她覺得自己嗓子疼。她手裡分明捏著一面小鏡子,她低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紅腫已經完全消退了,就好像沒受傷前一般,依舊是那張絕色,讓每個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美麗臉龐。
這也多虧了月貴人給的藥。
楚芽兒決定給看不慣她這張臉想毀了它的人一個閃亮的耳光。
給我滾出去
“這都晌午了,姑娘怎麼還沒動靜”,萍兒是真的著急了,一個勁地在房間門口走過來走過去,“雲兒,上午姑娘喊你進去的時候,除了讓你找面巾,就沒說點別的,姑娘看著有什麼不對勁嗎?”
“床上拉著帳子,姑娘不讓我靠近,只讓我去找白色的面巾,其他的啥都沒說”,雲兒有些忐忑地回道。
“雲兒,既然姑娘信任你,你端些吃的進去吧,別給姑娘餓壞了”,萍兒想著,肯定是姑娘臉上的傷沒好,不願意見人,可是昨兒還不是好好的,大郡主和大皇子過來,看著姑娘也挺正常的,還笑著。
“萍兒,要不我們去稟告皇上吧,就說姑娘傷沒好,壽宴就不去參加了”,雲兒突然鼓起勇氣說了這麼一句,其實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