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裙子,這才起身向兩位不速之客行了禮,“芽兒見過郡主,大皇子!”
“行這麼大禮,我還真是不敢受,不怕被你耍點手段死於非命嗎?”,雲雅琦,自是不買賬,剛才那杯茶怎麼沒倒到她臉上,看她還能狐媚人,囂張。宮女用袖子將石凳掃了掃,雲雅琦坐了下來。
“芽兒姑娘客氣,姑姑今日怎麼進宮了?”,雲翔一臉謙和,衝芽兒笑笑,又轉頭向他難纏的姑姑的行禮。
“翔兒好生奇怪,我不是三天兩頭回宮來住住,今兒在有什麼奇怪的,倒是翔兒,雖然你還未立正妃,但已行過冠禮,這後宮是你能隨便亂逛的,也不怕宮女太監們嚼舌根子”,雲雅琦一直不太喜歡她這個大侄子,溫和過頭了,任人搓圓搓扁,一點皇子的氣勢都沒有。
“姑姑教訓的是,翔兒只是剛從母妃那裡回來,經過這,看到姑姑在這便進來打聲招呼!”,雲翔被雲雅琦訓了,一臉驚恐,趕忙解釋。
雲雅琦這才想起,他的母妃月貴人現在仍然住在落月宮,在皇宮的最西邊與冷宮無異,孤清冷寂,除了她這個兒子去看看她,估計也沒人想得起宮裡還有這號人了。他的母妃出身宮女,生下他後也只是封了個貴人而已,前年中秋觸怒了趙貴妃,尋了個理由,竟被皇上打發到落月宮去了。她沒得孃家人撐腰,生下的兒子又不招皇上喜歡,在宮裡的日子自是難過。
半死不活,或者已經死了
看到眼前這個殘弱少年,即便不喜歡也是她雲家骨肉,身為皇子卻也處處卑微,卻也不順不一點不心疼,“翔兒,你回去吧,你母妃的事,我放心上了!”
雲翔知道雲雅琦這樣說,母妃離開落月宮就有望了,趕忙行了個大禮,“翔兒謝謝姑姑大恩!”
“好啦,別想太多,再怎麼著,你也是這雲天國的大皇子,身份在這擺著,要是有些瞎了眼的奴才敢輕怠了你母妃,只管教訓就是,雲家人自是不能讓人欺負的”,雲雅琦還是忍不住勸上一句,這孩子登大寶是無望了,到時候尋一塊封地平安一生也就是了。揮了揮手,叫他下去,這兒還有個大問題沒解決,不想再跟他廢話。
雲翔看了芽兒一眼,眼底透著擔憂,芽兒知道他是好心,寬慰地衝他笑笑。雲翔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回望了兩眼,終究消失在小路盡頭。
“你還不去重新沏杯茶過來,沒看到茶潑了嗎?”,芽兒將宮女打發下去。
“奎兒是你傷的?”,雲雅琦還是要問清楚,就如皇兄所說,雲奎身懷武藝,竟被她傷的這麼慘。
“是我的一位朋友,但郡主可以將這筆賬記到芽兒頭上”,楚芽兒笑笑,很坦然地承認了,雖然她不願旁人知道她會武功,但今天她既然是來算賬的,就把帳往明裡算。
“你知道奎兒如今如何?”,雲雅琦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恨不得將那張臉給毀了,但還是接著問。因為她也聽說楚芽兒進宮之前和雲奎似乎還有段情誼。
“半死不活,或者已經死了……”,芽兒不客氣的說道,眸子沉寂得只有一抹看不透底地黑,已經看不清愛恨了。
“你……你……”,雲雅琦氣得拍案而起,從沒想過她會這樣說話,膽敢這麼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雖然進了宮,現在也沒有封號,我就是亂棍將你打死了,皇上也不會拿我這親妹妹怎麼樣?”
“怎麼郡主覺得我報父仇錯了?還是這天家子弟就能隨便戕殺人命?”,芽兒一點畏懼之色都沒有,反駁道。
“你不用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楚芽兒,看在皇兄的面上,如果你能立即離開這皇宮,我便饒你一命,如果不能,你的命我要了”,雲雅琦不愧是天朝郡主,皇家氣派十足。
“郡主,又說些奇怪的話了,您堂堂郡主要取民女性命,民女無力掙脫,這皇宮既不是我想進的,便也不是我想離開便能離開的。我一直以為郡主至今未嫁,對我爹即便沒有愛,至少也是有幾分情誼的,而今看來是半點全無,你任雲奎將他殺了,甚至連屍骨都捨不得讓他完整的離開……”,想到這些,楚芽兒當真心痛。
“本就沒什麼情誼可言,他讓我成為雲天國最大的笑柄,我對他只有恨而已,至今未嫁只是因為想將這份恨牢牢記住,沒講他挫骨揚灰,你就該感激我的寬容……特別是今天看到你這張臉,我真後悔沒親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雲雅琦每次提到風疋林就沒辦法平靜。
當真要當孤家寡人
“既然如此,郡主殺了我便是”,楚芽兒不甚在意的閉上了眼睛,嘴角的笑意甚至帶著輕視。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