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皇帝有些狐疑地看著她,“雅琦,任何人這樣說我都不奇怪,但你,你為了他風疋林,至今未嫁,他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
我恨你
“我為何難過,從他當初逃婚的那一刻起,我對那個人就只有恨,他加之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雲奎殺他有多數是為我報仇,是我害了他……”,雲雅琦惡狠狠地說著,是啊,女人最燦爛的年華她拿來了等待,最該幸福的時候,她卻只有滿心的憎恨。說起雲奎,她是當真心疼,那孩子至小沒了母親,雖然成年後極少回京,但和她感情甚好。
“不管你怎麼說,風疋林並不是平頭百姓,他失蹤時已經是內閣大學士,儘管不在朝多年,他的官職並未解除,雲奎殺他終是沒有理由,這件事已成定局,雅琦,你回去吧!”,皇上心疼他這個皇妹,這麼多年了,一個人,多少的風言風語,多少的苦水災難一個人都過來了,而今那個人一出現,她終究是再也平靜不了了。
“皇兄,我恨你!”,雲雅琦說了這麼一句,終是無功而返,她卻不願這般憑空回府,出了金龍殿,直奔雲柳宮,她倒要見識一下,到底是怎樣的狐媚女子害了奎兒,又將她皇兄迷得這般不管不顧。
雲雅琦雖是皇上的親妹妹,但由於生母出身卑微,至死仍只是一名宮女,偷偷生下她,命卻是沒了,當初的太子也就是而今的皇上知道了將她抱給了先帝,至此她就以一位過世親王的遺脈的名義在宮裡生活下來。這也是她始終只是郡主卻不是公主的原因。先帝將她賜婚後,雖然風疋林逃婚,最終婚事沒了,她卻毅然搬到了宮外的郡主府,一住便是十五年。
雲柳宮不是宮裡最堂皇的宮殿,卻是最清幽的,是當今皇上即位那年建的,卻一直空著,沒有人居住,直到楚芽兒的到來。雅琦卻是知道,她的皇兄也不過是那柳姓女子的傾慕者之一罷了,如同那棄她如敝履的風疋林一樣。
沒有驚動任何人,雲雅琦孤身繞到了雲柳宮前,暑熱難當,就連宮女太監也沒看到兩個。她走進院子,無賴俱寂,只有園中的樹下似乎躺著個人。輕聲走過去,一襲白衣的女子,半點脂粉未施,乾淨的如同一朵剛剛開放的白荷,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那,似乎已經睡著了。看那相貌,分明像極了她。不用多想,她必是楚芽兒無疑,的確,也只有這樣一張相似的臉才能讓她那不好美色的皇兄龍心大動。
“郡主?”,屋裡走出來一個宮女,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待她轉過身來,宮女趕緊行禮,“奴婢見過郡主!”,宮女時不時偷瞄一眼仍躺著的楚姑娘,她摸不準這郡主跑這來是啥意思,要不要將楚姑娘叫醒。
“幫我去倒杯茶!越燙越好”,雲雅琦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支使她,她倒是睡得香甜,可憐她那侄子,現在正在回洛城的路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大熱天的要熱茶,還越燙越好,宮女鬧不清主子的想法,但腳半刻不敢耽擱,趕緊泡了茶端來。
聞名不如見面
“郡主,請用茶!”,宮女把茶放到雅琦面前,雲雅琦掀開杯蓋,熱氣縈繞,還真挺燙的。端起茶朝楚芽兒走去,宮女亦步亦趨,但心裡打鼓,不知道這平日裡就囂張的郡主今天到雲柳宮是唱得哪出。
雲雅琦端著茶高高在上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她真的是風疋林的女兒嗎,這樣的一張臉還真讓人起疑呀,膽敢害奎兒的性命,她又豈能輕饒了她,這樣一張讓人生厭的臉,毀了算了。看沒了這張臉,皇兄還會不會痴迷,端著手中的熱茶衝著她的臉就兜頭潑了下去。
“啊……”,宮女嚇得驚叫,雖然之前心頭湧過一陣不祥的預感,但她沒想到郡主會這麼狠毒。
“姑姑,姑姑……”,大皇子云翔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雲柳宮院門口,驚叫著,顯然是遲了。
熱茶就快沾到芽兒的臉部面板時,她突然像睡得不舒服一樣,翻了個身,熱茶撲了個空,落到了芽兒剛剛躺過的草地上,只有少許的水滴濺到了芽兒的衣裳上。
頓時宮女和雲翔都不覺鬆了口氣,雲翔也走進院來。
其實芽兒早就在雲雅琦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自從發覺那套內功慢慢為自己所用,攜雲舞也逐漸能控制自如,她的五感也越發靈敏,輕微的腳步已經足夠讓她判斷來者是誰。
郡主是嗎,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再也裝不下去了,今天雲柳宮也不知吹得什麼風,竟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兩位貴客。芽兒眼睛微微醒轉,用手遮著眼睛上方,好像怕被日光閃了視線。慢條斯理地爬起來,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