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三年多了”,莫花匠說道。
“三年多,那莫花匠對貴妃娘娘這宮裡肯定是相當的熟悉”,木美人這話說得自有一番意思。
“奴才不懂娘娘的意思,奴才不過是最末等的奴才,哪裡會熟悉娘娘的宮殿”,莫花匠沒有上鉤,否認道。
趙貴妃見她一直往那方面引導,急得又想罵人,太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先開口說話了。“你這丫頭既然有了身孕就好生歇著,這些事情自有皇上做主”。
“是,是嬪妾逾矩了”,木美人行了禮退至皇上身後。
“你可私下裡和貴妃娘娘接觸過?”,皇上這話已經問得非常明白了。
“奴才不敢……”,莫花匠早已經匍匐在地上,彷彿被皇上的問題嚇住了一般,整個人像篩子一樣發抖。
倒臺2
“皇上,這種事情想必是存了歪心的宮人記恨主子,手腳不乾淨,栽贓陷害人”,太后先發表了她的觀點,她不知道皇上打得什麼主意,但這種事情說到底就是醜事,不管真假,都是不能為外人道的醜事。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能這麼算了,不然大家心裡都存了疑慮,難免背後不會嚼舌根子,如果是壞了心思的宮人,更要查出來,嚴加懲戒,不然這後宮哪來的規矩可言”,皇上並不同意太后的提議。
正在這時候,皇上身邊的高公公,帶著人從外邊進來,跪下,“啟稟皇上,奴才在莫花匠的屋子裡搜到了這個”。
高公公手裡拿著的是一塊玉,一打眼望去,大家都看出來了,是一塊上等的翡翠,翠綠翠綠的,別說他一個下等奴才,就是這些個嬪妃們,誰手裡也都難找出一塊成色這麼好的玉石。
“說吧,這東西,你哪得來的?”,高公公接到皇上的示意,起身詢問花匠。
花匠緊張地不停地拽著自己的衣角,嘴唇哆嗦了兩下,想開口卻又閉上了嘴。
趙貴妃瞬間緊張起來了,這塊玉佩她認識,這是她的東西,這塊玉應該好好的鎖在了她梳妝匣子裡,怎麼會在這花匠手裡。
“你一個奴才不可能有這等東西,主子也不可能賞你,這莫不是你偷來的吧?”,高公公追問道。
“不是,不是”,莫花匠當即否認,“奴才不敢,這是,這是別人送我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一副底氣不足或者不願意說的模樣。
“誰送的,難道還要侍衛們按著你的頭才一個字一個字往後蹦?”,高公公眯著眼睛一副惡人嘴臉。
莫花匠抬頭看了一眼,更是害怕,“這是如織姑娘送我的”。
如織是趙貴妃的貼身宮女,在這後宮裡那些個低等的嬪妃見了這位姑娘都得客客氣氣的,自有一番狐假虎威的氣勢。
如織早已經憋紅了臉,跪在了地上,卻沒有吭聲。
“你個死丫頭,偷了本宮的東西,送給情郎,還往本宮身上潑髒水“,趙貴妃自覺這是一個擺脫這件事的一個機會,指著如織的鼻子就開始罵。
“如織姑娘, ;難不成你當真跟這花匠有私?”,木美人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插嘴道,“春心萌動,我可以理解,這又是偷貴妃娘娘的玉佩,又是把情夫的褂子藏娘娘床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如織微微抬頭,趙貴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傳達的內容不言而喻。
“是奴婢按捺不住,和莫花匠做出苟且之事,奴婢罪該萬死”,如織磕頭認罪,沒有半句辯解。
“如織都認罪呢,你個狗奴才呢?”,高公公問得自然還是花匠。
莫花匠看了一眼如絲,又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正稍稍鬆口氣的趙貴妃,“奴才認罪”,花匠也認了。
“既然這兩個奴才都認罪,拖出去亂棍打死,這後宮裡容不下這些沒規沒距,膽大包天的奴才”,太后直接發話了,這件事能這樣了了,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結局了。
一聽要亂棍打死,如織明顯地哆嗦了一下,面如死灰,但剛才還咬牙承認的莫花匠顫抖了幾下,大喊著,“皇上饒命,太后饒命,奴才都是被迫的,都是貴妃娘娘,貴妃娘娘……”。
“快點拖出去,別由著這狗奴才胡言亂語,捂著他的嘴”,趙貴妃急忙打斷他的話,叫道。
“貴妃姐姐這是做什麼,既然這奴才都要死了,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讓他說說實話,怎麼啦,姐姐這麼著急,莫不是真的做了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情”,木美人絲毫不給趙貴妃面子,出言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