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馬克筆將水紋略做修飾,深藍色的海平面頓時鮮明,如一汪活水栩栩如生。右下角,一個瀟灑飄逸的簽名落入眼眸,盛世頓時雙眼凝重,眉峰雲霧般聚攏,之間輕輕撫了撫那個簽名,抑揚頓挫的聲音不斷默唸著:“daisy,顧南溪!……顧南溪,daisy!”
時至今日,所有的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半分辯駁與掩飾,這份震驚如給了他當頭一棒,心被擊打得鈍痛難忍。
他的南溪,那個年少無知、一無是處的南溪,居然會是如今萬人矚目的“daisy”,她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他曾今還在pritzker建築獎的宴會里稱讚過她的作品,那時甚至在想,如若那個天生愚鈍的小傻子顧南溪呆在身邊,看到這樣精美的設計,是不是又要滿眼痴迷,心生嚮往。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費盡心力心力尋找幾年的人,以另外的身份久居於此。
盛世不免在想,當時的她為何沒有出席頒獎典禮?
又或者她去了,只是躲在某個角落,聽到他的誇讚,靜靜欣賞著他的黯然神傷,然後在心裡嘲熱?
闊別多年,舊人重逢。
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的眷戀與喜悅,有的只是毫不掩飾的憎惡、嫌棄。這些頓悟讓盛世的胸口燃起一團怒火,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