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多年,舊人重逢。
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的眷戀與喜悅,有的只是毫不掩飾的憎惡、嫌棄。這些頓悟讓盛世的胸口燃起一團怒火,這是第一次,他感覺自己被耍了!被一個善於偽裝,表面無辜善良的女人,狠狠地耍了。
虧他還守在蓮城滿腹深情、矢志不渝的等候。
那股滋生的憤怒之火,頓時被澆上一劑熱油,“噗”的一聲,烈焰滔滔。
“顧南溪!顧南溪!”雙手用力的緊握成拳頭,對著厚實的原木桌猛地落下重拳,咬牙切齒的怒吼。
晦暗的光線裡,那張二寸的證件照變得格外刺眼,上臂一揮,桌上的東西傾數落下。
此時的蓮城,夜色漸濃。
霓虹燈霎時亮起,繁華的都市,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人流如織。
青年們各自退去白日裡中規中矩的著裝,在重低音強有力的節奏下,扭腰擺臀,燈紅酒綠,魅影重重。
繁華之中屹立著倨傲冷漠的言氏大樓,巨大的玻璃幕牆漆黑一片。五十六樓的位置,落地窗前的人,單手執著香菸,靜靜的眺望著這個城市。
遠處高樓的探照燈沿著幕牆掃過,男人肅穆冷峻的面孔清晰明朗,彷彿暗夜裡奪命的修羅。
“daisy?!顧南溪?!嗬!不管哪一個是你,這些恥辱,我都會一點一點全部還給你!”
第十一章 不知好歹
第十一章 ; ;不知好歹
直接回到下榻的酒店,顧南溪先衝了個澡,換上一套素色的棉質睡衣,右手帶著黑色的蕾絲半指手套。頭上包著的白色毛巾,幾縷溼漉漉的髮絲漏了出來,讓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些小女人的嫵媚。
拉開半弧形的玻璃門,攜著滿身的霧氣,赤著腳從浴室走了出來。
沙灘式的短褲包裹著臀,將那雙纖細的大長腿裸露在外。
她的面板異常的細薄,經過熱水的沖洗,而微微的泛起些水潤的紅。
慢步走向沙發,拿起旁邊的抱枕,盤腿坐下。
隨手將頭上的毛巾扯落,黑色的長髮頓時披散下來。用毛巾擦了擦,將髮梢過多的水分吸乾,再隨意的捋了捋貼在臉上的髮絲,便聽之任之,並未有用吹風機的打算。
開啟筆記本,看了看郵箱,發現並沒有新郵件。
她皺了皺眉,頓時心裡七上八下。
早晨的面試,那位顧總分明說過,今晚之前公佈初試結果。
到目前為止,她沒有收到任何的電話、資訊以及郵件。
難道沒有透過?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手機鈴聲悶悶地開始作響。丟開抱在懷裡的抱枕,循著聲音,在有些雜亂的茶几上四下翻看。
終於在厚厚的畫紙下面摸到,顧南溪二話不說的拿起手機,輕掀的畫紙將上面的水杯撂倒,“咚”頓時災禍釀成。
顧不得許多,按下接聽鍵,將電話放在耳邊,另一隻手也是著急的去扯紙巾,迅速的拯救現場,
“南溪!”那頭,是個熟悉的聲音。
“嗯?”顧南溪有些意外,手中擦拭的動作有些停頓,“是,冷訣?”
“難得千里之外你還能準確分辨出我的聲音。”冷訣打趣著說道。
顧南溪將手中已經浸透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一邊將畫紙撲在沙發上晾乾,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那是當然,你的那妖孽般的魔音亂入,忘記想必是件難事。”
“顧南溪,你真是夠膽啊,敢這麼與我說話。”冷訣端著酒,滿眼放著光彩,勾著嘴角笑著說。
顧南溪真是受夠了他的傲慢,很不給面子的回了他一句,“有什麼敢不敢的,再說你我中間還隔著一個太平洋,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就算我任意胡為,你最好聽之任之。”
“噢!聽之任之?”冷訣在那邊重複著顧南溪的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只有身為我的女人,才足以匹配這份縱容。南溪,你要不要試一試?”
顧南溪撩了撩頭髮,快速果斷的答道:“得了,留著你的縱容給下一任新歡,我這路人就不勞你慷慨施捨了。”
電話那頭,冷訣禁不住唉聲嘆氣,“唉,顧南溪,你真是個不解風情,沒心沒肺的女人。”
顧南溪抬眼,看了看那隻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悽然的笑著,“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的心和肺,早就被狗吃了!”
電話那頭,冷訣有些憤憤然,咬牙切齒的說:“顧南溪,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