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王憐花一眼,含笑住口。
王憐花卻代他接了下去,笑道:“二來亦因那時事態還未分明,雙方敵友也尚未分明,沈兄生怕你闖入涉險,但那時他勢必又不能當著我母子的面說出這話來,是以便唯有弄些手段,先將你驚退了……沈兄,是麼?”
沈浪笑道:“不瞞王兄,正是如此。”
王憐花道:“由此可見,沈兄全屬好意……”
朱七七跺足道:“什麼好意,騙鬼……他只不過存心要捉弄捉弄我,讓我出醜,他才得意,還有你。”
她身子突然轉向熊貓兒,恨聲道:“你這死貓,臭貓,瘟貓,癲皮貓,偷嘴貓,混帳貓……我問你,這些事你是否早已知道了?”
熊貓兒強笑道:“我……我……”
王憐花介面笑道:“今日午後,我與沈兄已將此事始未告訴了這貓兒……”
朱七七指著熊貓兒道:“是麼?他們可是早已告訴了你?”
熊貓兒愁眉苦臉道:“好像是的。”
朱七七厲聲道:“那麼,今日晚間你們彼此灌酒,原是裝給我看的。”
熊貓兒道:“那酒不錯……咳……咳……”
朱七七怒道:“你裝什麼咳嗽,我問你,你酒醉胡鬧,是否也是假的?”
熊貓兒道:“我的頭有些暈暈的,但……但還未那麼醉。”
朱七七大聲道:“那麼,你為什麼要騙我?害我出醜,害我著急,我問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她一步步向熊貓兒逼過去。
熊貓兒一步步往後退。
朱七七說到這裡,熊貓兒已退到牆角,退無可退,突然一個翻身,竄到沈浪身後,苦笑著道:“沈兄還不向朱姑娘解釋解釋。”
朱七七眼圈又早已紅了,跺足道:“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沈浪道:“但此事委實怪不得熊兄。”
朱七七道:“不怪他怪誰?”
沈浪微一沉吟,道:“你可曾注意,今日有個人你始終未曾瞧見。”
朱七七道:“未瞧見又怎樣,我根本……呀,不錯,金無望不見了,他到哪裡去了?難道他……他已經被你們……”
沈浪截口道:“我們怎會對他如何。今日清晨,他便已不知去向,他是何時走的,走去哪裡,我們根本全不知道。”
朱七七怔了半晌,喃喃道:“他想必也已發現了什麼,所以乘夜走了……”眼睛一瞪,突然大聲呼喊起來,跺足呼道:“但他走了與你們騙我何關?”
沈浪道:“我只怕他突然回來,或者在暗中窺視,是以未便將秘密說出……唉!這人雖然是條好漢,但終究也是快樂王的手下。”
朱七七道:“你不肯將秘密告訴我,為何又告訴了那死貓?”
沈浪笑道:“只是熊兄絕不敢洩露其中秘密,而你……”
朱七七怒道:“我怎樣?難道我是長舌婦,多嘴婆?”
沈浪道:“你雖不多嘴長舌,但心裡委實太存不住事,金無望若在暗中窺探,你縱未將秘密說出,神情間還是難免要露出來。”
朱七七道:“不錯,我天生直腸直肚,我本就是直心眼兒,不像你們這樣沉得住氣,不像你們這麼詭計多端,但……”
她語聲漸漸嘶啞,眼圈更紅,反手揉了揉眼睛,接道:“但你們縱不將秘密告訴我,也不該如此捉弄我。”
沈浪道:“這個……”轉目望了望熊貓兒。
熊貓兒笑道:“那……那隻不過是我酒後高興,跟你開開玩笑而已,其實絕對沒有絲毫惡意,你又何苦如此生氣。”
朱七七嘶聲道:“酒後高興?何苦生氣?你……你……可知道方才我為你多麼著急?你可知道我闖進來是拼了性命來救你的?”
熊貓兒怔了一怔,不由自主,垂下頭去,他面色也不覺有些變了,他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感激,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
朱七七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聰明人,你們串通好了來騙我這個呆子,但你們可曾想到我這呆子所作所為,為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我自己?”
沈浪,王憐花面面相覷,說不出話。
朱七七冷笑道:“你們這些聰明人,以為這樣做法,根本沒有什麼關係,最多不過只是讓我鬧鬧笑話而已,反正我也不會受到傷害,事過境遷,大家哈哈一笑也就罷了,由此可以更顯出你們是多麼聰明。”
她咬牙強忍著目中的淚珠,嘶聲接道:“但你們這些聰明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