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微笑。
王憐花若非已經易容,嘴角的笑容必定也和沈浪差不多。
這是當今一代武林中兩個最具威脅性,最具危險性,也是具侵略性的人物,此刻在這四面垂藤的陰影中,面對面笑著,他們的心裡在想著什麼?他們的笑容有什麼含意,誰能知道?誰能猜想出?
他們的年紀相差無幾,他們的立場似同非同,他們的關係是如此複雜,他們究竟是友?是敵?
他們是想互相陷害,還是想扶助?
誰能知道?誰能分得出。
無論如何,在這一剎那間,正是最危險的時候,他們心中若有積怨控制不住,此刻便是出手的時刻。
這一出手,必將驚天動地,必將改變天下武林之大局,這一出手,必將分出生死存亡,勝強弱負。
但他們誰也沒有出手。
危險的一刻,只是在平靜的微笑中渡過。
沈浪一笑道:“你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這樣說?”
王憐花淡淡笑道:“你難道猜不出?”
沈浪道:“無論我是否猜得出,我都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王憐花道:“你自然早已知道,這自然是家母的意思。”
沈浪道:“哦?好……”
王憐花詭秘的一笑,道:“我若是她,我也會這樣做的,任憑你這樣的男子保留自由之身,世上只怕沒有一個女人能放得下。”
沈浪道:“你此刻是以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
王憐花道:“兄弟之間,敵友之間。”
沈浪道:“此刻你和我又回覆為兄弟了麼?”
王憐花道:“在別人面前,你算是我的長輩,叔父,但是隻有你我兩人在時,我卻是你的兄弟,朋友……有時說不定還是你的對頭。”
沈浪凝目瞧了他半晌,展顏一笑,道:“不想你說話也有如此坦白的時候。”
王憐花笑道:“我縱要騙你,能騙得過你麼?”
兩人拊掌而笑,居然彷彿意氣甚投。
但沈浪突又頓住笑聲,道:“但你卻仍然忘記了一件事,這件事正是一切問題的癥結所在。”
王憐花道:“此事若這般重要,我自信不會忘卻。”
沈浪道:“你難道忘了,女子在受了刺激時,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王憐花道:“這句話天下的男人都該記得,我又怎會忘記。”
沈浪道:“你難道不怕白飛飛在受刺激之下,去向快樂王告密?”
王憐花微微一笑,道:“她不會去告密的。”
沈浪道:“你知道?”
王憐花道:“我自然知道。”
沈浪道:“你有把握?”
王憐花道:“我自然有把握。”
沈浪目光閃動,像是再追問下去,但一點靈機在他目中閃過後,他卻突然改變了語鋒。
他展顏一一笑,道:“無論如何,你此番前來,總是我想不到的事。”
王憐花笑道:“家母戰略計謀,本是人所難測。”
沈浪道:“你不怕被他認出?”
王憐花道:“不近君側,便無懼事機敗露。”
沈浪沉吟道:“但她……她為何……”
王憐花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必有許多疑竇,我也無法向你一一解說,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後,你或許就會明白許多。”
沈浪道:“哦,那是什麼人?”
王憐花目光閃爍,道:“你見著他後,自會知道。”
沈浪道:“我何時能見著他?”
王憐花道:“就在此刻。”
沈浪沒有再問,他知道再問也必定間不出什麼。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有人笑呼道:“沈公子當真是雅人,竟尋了個陰涼所在來避暑。”
沈浪微微皺眉,自垂藤間望出去,只見一人錦衣敞胸,手提著馬鞭,鞭打著長草,邊笑邊走而來。
來的這人委實有些出乎沈浪意料之外。
他竟是那不務正業的紈褲子弟“小霸王”。
沈浪回首道:“你要我見的莫非是他?”
王憐花失笑道:“怎會是他?”
沈浪噓了口氣,但目中又復閃動出逼人的光采。
只見那小霸王一頭鑽進了垂藤,揮著馬鞭,笑道:“好個涼爽所在,真虧沈兄如何找得到的。”
沈浪微微笑道:“是呀,此事倒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