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她很快下定決心,捏起裙子靠著江政忠溯就坐。平日裡爾希非常主動,但此時的動作顯得有所顧忌,這讓江政忠溯感到些許怪異。
“今天怎麼了,這麼拘束?”
“爾希覺得大人今天對我太好,反而有點不習慣。”
“我對熟人一向很好很大方,這是真的。”
爾希無聲了笑了幾下:“爾希也算大人的熟人嗎?”
“當然是熟人。往前看,在中央學院時期你就時常來找我。我受傷昏迷的時候,你悉心照顧了我幾個月。於我而言,這就是半熟了。”
爾希輕輕翹眼,用眼睛和嘴巴同時追問。
“那,爾希什麼時候才能成為江政忠溯大人的全熟呢?”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烤雞嗎?”江政忠溯按著腹部徐徐扭頭,“我說爾希,你想靠著我的肩膀嗎?”
爾希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江政忠溯繼續說道。
“沒關係。若你喜歡,你可以靠過來。”
獲得了允許,爾希沒有遲疑,她傾斜髮絲一點點地落在江政忠溯的左肩。感受著江政忠溯的氣息,她笑得很是幸福,像是這一刻蜜蜂終於回到了蜂巢。
江政忠溯昂首看著星空,許久之後才接著長嘆。
“阿瑞,你變了好多啊。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爾希·多利德緩緩瞪大雙眼,又逐漸眯出眼淚。幾滴委屈的淚水滑下,但爾希的語氣還是如同平時一般。
“艾爾文告訴你的嗎?”
“聰明,一下子想到關鍵的人物。不過他也不知道你的來歷。他只是告訴我,艾斯蒂當年去南城口區的時候偶遇到了你,而你的身邊有一個六臂的大漢。是希克斯的兇殘外貌讓我聯想到你的身份。”
“希克斯是挺引人注目的。”
“不過這只是我確信的原因之一,之前我自己也有假設到這種情況。你的行李裡的木盒裡面裝著什麼,你知道嗎?”
爾希輕輕吸了一下鼻子交代道:“那是一個九黎族的女人交給我的,說是必要時能用的法寶。但我沒開啟過那個木盒,木盒上的封印太厲害了,我無從入手。”
“那是伊格遊霖的導具,一件極其珍貴的衣袍。把東西交給你的女人叫吉,她是伊格遊霖的徒弟。當年她告訴我要把這衣服交給能用的人,我還以為有別的人在。現在想起來,她交給了假的華桃墨素。這麼一來,我便聯想到爾希和假華桃墨素的關係,並開始深入調查你。然後我知道爾希是個複名貴族,家族多利德是南城口區的管理貴族,與艾比利提家交好。你來自南城口區,對我的態度好得莫名其妙,我就想著會不會是這樣。”
江政忠溯躊躇了一陣子繼續說話。
“坦白說吧。你在艾斯蒂的幫助下,成了南城口區多利德家的女兒,成為艾爾文的侍從,跟著艾斯蒂打滾地下組織,甚至繼承了波斯拉的位置。這晉升路徑我是真沒想到。”
“為什麼?因為我不想一個能幹的人?”
江政忠溯搖了搖頭:“不,你也算是我帶出來的人,能力上我沒有懷疑過。只是當年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個小男生。阿瑞,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千變萬化’?”
爾希微微作笑,可明明臉上在笑,卻有種說不出的辛酸感。
“你該問我什麼時候成為男孩的。”
赫卓執著於阿瑞的理由,阿瑞的生活態度、生活習慣。江政忠溯回憶起以前的生活細節,如同醍醐灌頂。
“所以你在成為奴隸之前就會這種複雜的秘術。被赫卓折磨之後,你自己改造了身體保護自己,對吧?”
“你說錯了。自我六七歲被拐成奴隸,我就開始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改造調整。要是我繼續維持女性的樣子,你覺得我能活著走出這些地獄嗎?不過赫卓那個人渣到特別混蛋,他最後一刻都沒放過我。”
想起阿瑞,江政忠溯沉默著沒說話。
“我打算好好利用那個人渣,榨乾他最後的價值才讓他在飽受苦楚的狀態下死去。可惜,他被不知名的人殺了,十天前死在了某個馬廄裡。”
江政忠溯對這事情有印象:“是我乾的。他當時想傷害墨素,我出手削去了他的手腳。”
爾希聽著用力摟住江政忠溯的左臂,她這會兒笑得很是甜蜜。
“因果輪迴,溯還是幫到了我。溯,你果然是我的唯一的比翼,讓我存活的根。”
面對爾希的煽情,江政忠溯沒有太多表示,他思索了一會問道。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