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看著表情微妙的兩人,弗蘭西友好地問道。
“你們怎麼樣了?舒服一點了嗎?”
阿布諾拉憋著嘴:“很癢,非常癢,還不能動,真的很煎熬。”
她的病友瓦魯多·奈特歐導師不以為然。他含了一口簡喂的蛋糕,甜甜地作笑。簡傷得沒想象中的嚴重,經過畢麗媞的治療已經恢復如初了。
“斷肢能恢復,這點苦楚算什麼?”
瓦魯多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阿布諾拉整個人怒意生起。
“要是身體上的苦我還能忍受。可你試想一下,每一天從白天到黑夜沒停過看他們兩個調情。呵,將心比心,你會咬舌自殺!”
緊接著,畢麗媞走進帳篷為兩人檢視恢復情況。
“簡小姐的神經兩三天可以再生,但兩位是肉體直接缺了一塊。引導細胞重新分化分裂是個漫長的過程。幼兒從細胞到出生需要十個月,相比之下你們用時已經短了很多了。先讓面板注水形成原液,再用石膏抱住不讓皮膜破裂,大概一兩個月能形成穩定的形狀。到第四個月,你們才能使用新生的雙手,然後慢慢鍛鍊回以前的感覺。”
瓦魯多聽著吞氣問道:“醫師,我什麼時候能揮劍?”
“看回復的快慢因人而異。不過按之前遇到的病例,想靈活地乾重活怎麼也得一年之後。想完全恢復以前的感覺,時間應該會更長。”
“至少一年……”
簡摸著瓦魯多的肩膀安慰他。
“一年不長了。你還年輕,未來有大把的時間練劍。”
“但梅里斯翁主的護衛工作怎麼辦?”
阿布諾拉喝著弗蘭西端著的飲料回應道:“梅里斯翁主有伊多果爾王子跟著,你不在也沒所謂。我倒是不急,我的工作躺著也能做。”
瓦魯多細聲抱怨:“阿布諾拉,你非得多說幾句話刺激我?”
阿布諾拉轉動腦袋換個話題:“畢麗媞醫師,墨素小姐的情況如何了?”
畢麗媞搖著頭:“我這次來最主要是試著幫小姐恢復記憶的,但小姐的身體沒有大礙……額,不。小姐的腦部出現了小許問題,但我沒辦法解決。我剛才簡單地為小姐做了腦部按摩,小姐現在入睡了。”
華桃墨素對外稱是生病導致的失憶,而畢麗媞檢查之後知道記憶沒有失去,只是被封印起來了。受江政忠溯所託,這件事她不能外傳。
盧修嘆著氣:“瓦魯多、簡和阿布諾拉都能恢復,就差小姐一個人了。”
阿布諾拉平淡地笑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問題的。我們還是別瞎操心。對吧,弗蘭西?”
弗蘭西·多庫洛拿著飲料發呆,像是在認真思索著什麼。阿布諾拉看出他有心思,便試著追問道。
“弗蘭西,這麼認真是在想什麼?”
弗蘭西回過神搖頭回答:“沒什麼,就是忠溯和伊果拜託的一些瑣事。”
“他們又想私下搞什麼活動嗎?”
“不大準確,不過也沒差了,可以這麼理解。”
阿布諾拉認識弗蘭西·多庫洛許久了,她知道他的反應意味著事情不小。
——t10.21
這天夜晚,江政忠溯一如既往地坐在大樹下自己埋頭苦幹。少女從背後一步步江政忠溯。臉上露出幾分壞心眼,她悄悄地上手捂住江政忠溯的眼睛。
江政忠溯舉起手:“爾希小姐別鬧了,我知道你在我背後。”
爾希·多利德轉了一圈,浮動的長裙甩成雨傘般的形狀。
“江政忠溯大人當然知道了,是大人約我出來的。很少見大人如此主動,找爾希是有什麼事情嗎?”
棕紅色的長髮下眉清目秀,一舉一動有大家閨女的柔和又帶著幾分調皮,爾希·多利德無疑是符合江政忠溯審美的美女。
“我聽說昏迷的時候一直是你在照顧我,便想著找天和你暢談一下,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大人醒了十多天了,這才想起爾希啊?爾希在大人心中可真廉價呀。”
“還在打戰嘛,總不好談情說愛。現在戰事告一段落,我想著正是時候。”
“大人要和爾希談情說愛?”爾希一臉疑惑,“爾希的記憶中,大人不是會為報恩屈就感情的人,怎麼突然變了風向?”
“你誤會了,我沒喜歡上你。我只是很想聽聽你的故事。”江政忠溯拍了拍身邊的草地,“來,坐這邊。”
爾希又一次為江政忠溯的舉動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