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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八面玲瓏-蛇女

憐人。”

安娜臉皮一顫,笑容僵硬了不少。

“格拉爾主人會找到自己的幸福。這一點,我覺得女主人不需擔心。”

彌優爾不屑地輕笑:“非人之物,談論人的幸福,可真夠狂妄。所謂幸福,是冷血心腸的毒蛇無法體會的東西。別拿自以為是的意見強加在格拉爾身上,他的幸福,只有他知道。一旦失去了,接下來獲得的只能是僥倖,是完全另外一種東西。”

“女主人說得對,安娜僭越了。”

彌優爾舉起茶杯細品一口,滋潤之後自然而然地露出愉悅之情。

“你走吧,我心情好了不少了。”

“是,女主人。”

彌優爾的話帶來了看不見的惡魔,它一直在安娜的耳邊細語著不應該說的話。好在安娜已經習慣了,不會因此而沉淪。

“格拉爾要結婚了。”

她對自己笑了笑。

“對了,得準備禮物慶祝一下,該怎麼什麼好呢?”

她摸著自己的無名指再次作笑。

“就這個好了。”

隨後,安娜找溯訂做了一枚能當作親友結婚禮物的戒指。

——t9.15-9.16

夜色降臨,安娜卻難以入眠。既然睡不著,那也不強求自己。平日裡夜晚她不會外出,但閉上眼睛腦袋會不停地轉,便想去衛生間洗洗臉清醒一下腦子。然而出門的即刻,安娜注意到另一側的衛生間裡有男人的聲音。

也許是內應。

安娜一點點地接近並透過聲音鎖定敵人的位置,企圖在進門的瞬間將其獵殺。進門的剎那,呼吸閉氣,提勁射殺一氣呵成。奇怪的是,看清楚環境的她沒有捕捉到人影。從空氣的熱度分佈能夠得知不久前有人在,但瞬間銷聲匿跡了。謹慎行事,她在門前守到天亮,直至另一天的晨起也沒等到人。

一切越是奇特越是顯得蹊蹺,安娜幾乎確定這是外敵的入侵。

“發現內應,身份不明,但能鎖定是伶人之一。”

安娜如是報告。

這天恰好是城地貴族到來的日子。安娜不僅心神不寧,還徹夜沒有睡眠,精神狀態極其差。內部的敵人要緊,但應對城地貴族的演出也很重要。安娜只能強打精神,把自己裝得更加無懈可擊。同時留意著所有人的動態,觀察尋找有不協調行動的人。

安娜的表演正式開始。最勤奮的安娜,自己專案的練習不少於一萬次,即使不用腦袋閉上眼睛也能憑藉肌肉記憶完成。正常來說是不可能產生意外的,但事與願違,意外產生了。

在凌空躍起,尾部丟擲的瞬間,安娜才注意到鋼絲的存在。但離弦之箭哪有那麼容易收回來,她只能控制全身扭動,讓切口不那麼深。掉落的時候,斷尾的痛楚阻礙她守身,上半身經受連續的撞擊讓她守不住意識。宛如無數只血淋淋的手包圍自己,視線一下子黑成一片。

不能失敗啊——她在內心吶喊。

“安娜!安娜!”

迷糊之中回憶起各種光景,她似乎看得到格拉爾聲嘶力竭的畫面。

傻小子,這般胡鬧不就相當於直接告訴觀眾這是事故了嗎?——她更加不安了。

“你們來幹什麼!我說了去找醫師!”

“等醫師來就真來不及了,你繼續這樣按著,我來進行臨時治療。”

“你在幹什麼!滾開!”

“你想她死嗎?”

不可思議的感覺漫遊安娜的全身,與此同時襲來的是強烈的飢餓感。

“別磨磨唧唧的,我他媽都說了不知道!”

搖搖欲墜的男孩咬緊牙關撐起將近跌倒的身體。

痛楚依存,但此時乃是決勝之時。就這麼躺著是陷害的人最想看到的,而身為劇場之花,她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過程再嘔心瀝血,失敗了就沒有任何意義。相反,只要還沒失敗,再吐多點血又有何妨。

“站起來,你還在舞臺呢。”

回神過來,劇場之花已重新綻開在舞臺之上。

——t9.19

救場成功之後,安娜對溯多了許多信任。越是瞭解溯的為人,安娜越覺得應該把他和格拉爾湊在一起,兩種化合物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反應。可是想象很美好,現實更骨感,溯與格拉爾之間的摩擦阻止了兩人磨合。

“聽說你和溯吵架了?”

“算不上吵架,只是我把他痛罵了一頓。”

“為什麼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