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江政忠溯大人嗎?”
江政忠溯轉過頭望著對自己說話的少女。黑色的長髮,紫色的瞳孔,結合在一起特徵是那麼的鮮明,可偏偏江政忠溯不記得這是誰。
糟糕,這是誰來著?
科普一下貴族禮儀。交流之中,不知道他人的名字是極大的忌諱。一般來說,不認識的貴族之間不會來往,僅有知道對方的名字才會前去交流。而迎接來客的一方有專門的人提醒身份。像梅里斯的身份,會由身邊的侍衛告訴她前來拜訪的人的名字。若是迎接一方不認識來者身份,是頗為失禮的行為。
回到正題,現在的狀況就是少女知道江政忠溯的名字,而他不知道少女是誰。像看穿了江政忠溯的心思,少女微笑著捻起淡黃色的神官服敬禮。
“艾斯蒂·艾比利提,見過江政忠溯大人。”
說起這個名字江政忠溯有印象了,他想起這位是昨晚因為太想研究而無視掉的貴族少女。
“江政忠溯見過艾斯蒂小姐,昨晚能幫上大忙是本人的榮譽。”
“江政忠溯大人見笑了。因為今天要來神宮進行神事學習,昨天打算花點時間前往神宮觀看一番。結果一不小心迷了路,又被街邊的不良人士勾搭上。若不是江政忠溯大人的幫忙,恐怕我……”
艾斯蒂眼裡閃著淚花,似乎昨天的事情驚嚇到她了。
江政忠溯心想:一個不知世事的貴族少女遇上那種情況,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了?以身相報就不必了,不知道能不能給點錢我買書。
當然,不要臉的要求江政忠溯還是說不出口。
“我好歹位於貴族末席,助人是我的職責,艾斯蒂小姐無需多謝。”
“這可不行,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江政忠溯大人哪天有空,來內城區的艾比利提家宅一聚,好讓我表達感謝之情。”
咦,吃個飯而已啊。
江政忠溯有點失望地回道:“不必了,我是梅里斯翁主的護衛,這些天都要陪著她前來神宮,實在抽不出時間。艾斯蒂小姐的好意,我只能心領。”
“呵呼,江政忠溯大人如此年輕就對工作那麼上心,想必以後是個絕好的夫君。”
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江政忠溯有點奇怪地挑起半邊眉:“艾斯蒂小姐見笑了,我只是一個下級貴族中的下級貴族,結婚之事想必還需個二十年才輪得上。如今只想盡職梅里斯翁主的護衛工作。”
艾斯蒂笑著往江政忠溯身邊靠,說話的聲音控制得更小了。
“江政忠溯大人當真負責任,但大人沒想過換一份工作嗎?現在的工作對於年幼的江政忠溯大人來說很辛苦吧?”
“確實辛苦,但這是城主大人的賞賜,我自然得全力以赴。”
“這麼說,如果有其他機會,江政忠溯大人願意接受嗎?比如做我的護衛,我能保證薪酬增加而工作量減少。”
真的假的,我能考慮一下嗎?
剎那間,江政忠溯想起了那張快哭的翁主臉,打消了跑路的念頭。
“這不合禮節,容我拒絕。”
“艾比利提家是城主副族,與城主主族交換一個護衛還是可以做到的。屆時我會安排另一個各方面都能與江政忠溯大人比肩的護衛給梅里斯翁主,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她這麼說江政忠溯才想起來,那個討人厭的艾爾文也是艾比利提家的小孩,而艾比利提家是城主副族。不清楚地方政治的江政忠溯不知道城主副族有多大權利。但從艾爾文那囂張跋扈的態度大概能想到,其許可權和城主主族差不多。
江政忠溯屈身鄭重地拒絕:“條件確實很吸引,但我是梅里斯翁主的護衛,所以只能謝過艾斯蒂小姐的好意。”
“是、嗎……”艾斯蒂神情傷感,“不好意思,是我強人所難了,請容我道歉。”
“不必了,艾斯蒂小姐只是向我提出了一個好的設想,而我只是覺得這個設想不符合我。原本就不是正規的話題,艾斯蒂小姐不要在意。”
“嗯,有道理。那我先回去學習了,再會,江政忠溯大人。”
“再會,艾斯蒂小姐。”
待艾斯蒂走後,江政忠溯掏出懷中的麵包塞點入嘴充飢。為了人情拒絕這麼好的方案,怎麼想都不像自己。據說好人有好報。既然本人寧願捱餓也要幫助友人,江政忠溯真希望未來的自己也能有這般好友。
“咚咚、咚咚、咚咚——”
九鍾時鐘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