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頭嗎?表情怎麼一點都不變啊?動作看上去就是樹枝搖動,乾巴巴的!動作、表情都要注入靈魂!注入感情!”
不得不說,格拉爾真的很有導演的天賦,至少很快模仿出了導演該有的樣子。順便一提,“cut”(卡)的說法是江政忠教他的。
指導成員之餘,午休時間格拉爾回前往工坊找致力於製作材料的江政忠。這天,格拉爾說話半帶著笑意。
“你最近被傳得很厲害嘛。”
“我知道,前晚聽說了。”
格拉爾靠著牆死死地盯著江政忠:“那麼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介意告訴我嗎?”
江政忠馬上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其實自從他聽到其中一句是“劇場之花安娜的緋聞男友”,他便料到肯定會有現在這麼一幕。
狗血啊,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過。
“主人,我可是奴隸,真真假假對於我來說都是浮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解說公道不是我的工作,為劇場奮力才是最應該的。而且真的想知道,主人用‘奴隸紋’術式驗證不就好了。身為奴隸的我只能說真話了不是嗎?”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心裡害怕格拉爾再一次鬧脾氣,江政忠默默地吞口水壓驚。可格拉爾對江政忠大方了很多,沒有那麼多拘束感。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信我了?”
“別小看人。雖然和你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好歹把握得住你是怎麼樣的人。比起搞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更喜歡一個人堆土。”
哦,看人還挺準的,不愧是未來的劇場之主。
江政忠也笑了笑:“那就多謝主人的信任。”
格拉爾搔了搔頭,憋了一會才出聲:“私下不用叫我主人了,其實我還挺討厭這稱呼的。以前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能耐,所以久久不想降低身份。但現在我清楚了,你是個值得信任的能人。固執於表面形式無論多久都無法真正交心,所以私下不用再叫我主人,叫我格拉爾就行了。”
主人想和奴隸尋求對等,這是何等滑稽的想法。格拉爾想必也是考慮了許久才敢做出如此行動。
江政忠伸出手示意:“我叫溯,單字單音的溯。”
“你的手好多泥土,髒得很啊。”
儘管嫌棄,格拉爾還是握住了江政忠的小手。與老闆修的好關係,江政忠回頭繼續埋頭苦幹。
“不過既然你相信我,為什麼還來問?”
“因為我相信你,但不相信傳播訊息的人。總之是值得注意的行為,但這些你不需要管,這是我的工作。你就想著怎麼把演出搞得最引人注目就好。”
眉頭一跳,江政忠感覺到格拉爾話中有話。江政忠知道傳播訊息的人主要是他家的自閉三人組,而江政忠個人十分信賴他們。但從格拉爾的口中說出這話後,江政忠心裡產生了少許的不安。
“話說回來,你那些夥伴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教育起來太費心神了。”
之前受過摧殘,江政忠當然知道他的小夥伴們有多難教。
對此,江政忠正兒八經地回答道:“天將降大任於人,必先苦其心志,練其筋骨。格拉爾,這是天測試你的高光時刻。”
“天降大任嗎……”格拉爾明顯地嘆氣,“我真的不覺得自己能做好這工作。”
“能者多勞,新模式能不能行就靠這一出。如此關鍵的時刻,自然要用上最優質的人才。無論是我還是安娜,都覺得在指導方面無人能出你其右。如果你也說不行,恐怕劇場裡沒有人能行。所以自信一點吧,你是最棒的了。”
用上肩負未來責任和愛人誘惑雙管齊下,格拉爾充了不少能量。
“我只能盡力而為。”頗感滿意的格拉爾笑著拍打江政忠的後背,“不過我還真想不到這番話能出自一個奴隸小孩之口。溯,你到底是何許人物?”
“我只是一個奇怪的小孩,僅此而已。”
儘管江政忠再三如此宣稱,格拉爾還是無法放下這個疑問。
——t10.28
材料製作和成員訓練照常進行,時間過去了兩個星期。大夥完成了短劇的第一階段的排練,今天是首秀的日子。
如江政忠提議,格拉爾讓人在外做足了宣傳。科瑞特劇場打著“新星初誕”的廣告,以免費附加演出的噱頭炒熱了氣氛,環形的劇場久違地坐滿6成的座位。當然,能吸引到如此人流還得歸功於江政忠教給格拉爾不少骯髒的手段。
劇場之花的安娜也被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