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保安。”

林潛深吸一口氣，此刻無語的好像一個現代人對古代人解釋手機是如何運作的一樣。

“抱歉，我不能說太多。但是，請你相。。。”

“我相信你。”看著有些驚訝的林潛，她再說了一次。“我相信你，你是我兒子，我的骨肉，我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你。”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容易，我還以為。。。”

“我快60歲了，林潛。”不是小林，而是林潛。“我看過許多人，而你剛才說話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讀書的時候，我和你講過，記得嗎？”

“沒錯，你、舅舅、外公外婆、還有太公太婆。好幾個人擠在小屋裡，天天早起幹活。”

“對，但你知道嗎，我當年差點讀不了書。”老媽的眼神閃過一絲追憶，“我們家很窮，上學開支又很大，那頭晚上，你外婆和我在屋裡聊，你外公和你舅舅在屋外聊。

我這個當姐姐的想去幹活幫忙，但我心裡更想讀書，而你舅舅也想讀書。你外公外婆商量了一晚上，最後，我們都去讀書。

我不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少，每天睡幾個小時，打多少份工，幹多少農活。反正我只知道必須好好讀書才能回報他們。

我不知道看著我的同齡人去地裡幫忙，我的父母是否會後悔他們的決定，我只知道，每次回家，他們都會做好飯。

當我拿著大學畢業證書給你外公外婆看的時候，你知道你外婆說了什麼。”

沒等林潛回答，老媽繼續說道：“她說，她這個老太婆不懂什麼東西，但我是她女兒，我想要的東西，我想要走的路，只要是正確的，作為母親就應該支援。”

“你小的時候，我讓你去補習，去學習特長，是因為我想要你發掘你喜歡的東西。當你選擇填報大學志願，在不斷了解志願優劣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小男孩變成小大人了。

你從初中開始便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高中開始就喜歡把自己鎖在房裡，每次進出都要鎖門，而即將進入大學的時候，你開始有主見了。

我看著你學習做飯，看著你暑假打工，我知道，那個小男孩已經慢慢離我遠去。知道為什麼我和你爸去旅遊嗎？”

“因為我這個累贅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不！當然不是，誰說的，哦，好像是我。”林潛老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因為我不能適應，雖然你從高中的時候開始住校，但我知道你在哪，半個月不見面不意味著你不需要我，你依舊是那個小男孩。

我和你老爸一直想給你最好的，給你買結婚的房子，給你準備以後工作開的車子，準備養老金讓你不需要擔心我們，但我又害怕你離開我們，離開我。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矯情，大多數父母都需要經歷這些，但我就是放不開。所以，在你去大學的時候，我也想要給自己放個假，去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

“然後呢？”林潛感覺自己回到了小學，那個與父母無話不談的年紀，那個無時無刻都能感覺到愛的時候。

“我看過海，看過山，看過故宮，看過大壩。但我最擔心的還是你有沒有吃飽飯。當我聽到你元旦不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不會的。”林潛張開手臂，懷中的身體柔弱卻又強大。“你是我老媽，永遠都是。”

“對，所以我支援你。我不知道你選擇的那條路是什麼樣的，但我會支援你，因為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林潛能感受到那雙手臂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腰，淤青似乎也不再疼痛，只有溫暖。

“告訴我，林潛，假如我阻止你，你會聽我的話嗎？”

“我。。。不會。”

“我知道，你的眼神絕對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樣，就算我想阻止你，我也阻止不了。假如我真的那麼做了，你絕對會一邊恨我一邊繼續走下去。

你走在全新的道路上，一條我和你爸爸不知道的路上，但我想成為一個避風港。倘若你在不斷前進的路上受傷，倘若有一天你想要放棄，我會給你一個依靠。

你想要自己闖蕩，做出自己的事業，而我最擔心的是，沒人會像我們一樣關心你。所以，無論你以後準備幹什麼，記得照顧好自己，記得這裡有一個家，記得自己的本分，不要誤入歧途。”

“我記住了，老媽。”

“林潛，在我把你生下來那一天，我就知道一件事，”兩雙溼潤的眼睛注視著對方，“無論你今後是走我們給你鋪的那條路，還是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