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野是個老刑警,額頭已經有了些皺紋,穿著土黃色的西裝在港口邊上等人。
真倉先是停車興沖沖地伸出頭招了招手,然後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把車停好。
林潛下車看到衫野的長相,有些好奇為什麼這幾乎差了一輩的兩人為什麼會是搭檔。算了,想這個沒有意義。
“都有什麼線索?”林潛直接詢問道,衫野如他所料詢問林潛是誰,然後真倉也不出意外地開口解釋,接著衫野在寒暄幾句後開始講解。挺好,省事多了。
“我們定位了所有受害者的死亡位置,確定大致範圍後走訪,知道有人在這些無業人員中傳播訊息,一個能賺大錢的工作,而且非常簡單。受害者都選擇接受這份工作,聽說有部分人在賺到錢後回來了,只不過這些人還在找。”
“如果選擇接下這份工作,那麼該怎麼去工作?”林潛詢問道,衫野遞給他一張名片,“打名片上的電話就行,不過電話那邊的人似乎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我們打過去很多次,前幾次都打不通,最後一次有人接通,給出警告後又結束通話了。”
林潛接過名片上下打量了一下,摩挲一下名片質感後想到什麼,拿出希佩爾的名片放在陽光下對比,感覺材質有些類似,但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我可以收下這個嗎?”
“當然,反正我們還有好多。”
得到肯定,林潛把名片收起來,準備如果沒線索那就拿回去給希佩爾看看。“還有什麼線索嗎?”
“有好多,只不過不好查,正好你們來了,幫我看看。”衫野說著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記載了他走訪時所有的口供。
林潛大略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這些不對吧。”
小本子上記了很多東西,但大部分都是一些毫無根據也沒有聯絡的線索,比如懷疑是割人體器官的黑心診所,比如是做人體實驗的生物機構,比如是被政府抓去當黑奴等等,還有懷疑是外星人為了抓人所以用來騙人的藉口。
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完全沒有證據,只能是臆想。真倉搶過本子快速翻看了幾眼,像是非常熟悉這套一樣把本子丟還給衫野抱怨道:“前輩,這些完全的臆想就不要記了,你這都多少次了。”
“這種事很多嗎?”
“當然!”真倉一下子開啟話匣子開始抱怨,“前輩就是容易相信別人,連有飛碟這種話都信,在追犯人的時候還因為這種話追丟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真的見過飛碟的,我甚至親眼見過宇宙人,你爸還和我一起找過。”
“前輩你就別扯這些事了,你們到最後不是什麼都沒找到嗎?結果小時候一直找到大晚上被我奶奶抓回去打,現在一把年紀了也一直找到大晚上被我媽抓回去打。”
“你小子,”衫野舉手作勢要打,但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算了算了,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不和你這臭小子計較。”
林潛默默看著這兩個活寶,只感覺壓力山大。
罷了,林潛背過身撥通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如他所料無法撥通,不過這麼一來只能靠死辦法查了。林潛最討厭死辦法,不過幸好另一件事已經解決了。
如果林潛之前真的選擇暫時放下攝魂相機先這邊的事,那麼到時候用死辦法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而攝魂相機那邊生命轉交給別人,那些被奪去生命的人就無法復活。
林潛很不想承認,但他心中有個聲音在說,那些人就算不復活就這麼死了也沒關係吧,這是他們自找的,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但是林潛同樣在告訴自己,不要被情緒控制。那些人應該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應該經過全方位的評判之後才能決定,而不是單純地奪去生命。如果這麼做了,那麼他
林潛好像已經做過了,在面對怪獸時,他做出了一種選擇;在面對太地町的漁民時,他又做出了另一種選擇。很諷刺的是,他做出的兩個選擇,傷害的恰恰是他想保護的人,而保護的恰恰是他想審判的怪獸。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說是為了保護人,但實際上有什麼意義?
林潛痛苦地閉上眼睛,然後再次張開,“走吧,去找找無業遊民聚集的地方,用死辦法找過去。”
“死辦法?”
“就是蹲點。”
。。。
與此同時另一邊,橫田看著手上的照片,林潛手持能源爆破槍和拔開進化信賴者的照片都有,有些是離得很遠拍的,有些是藏在角落拍的。而作為制勝一擊的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