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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碎膽破心沁園春

問題。

但,當許開的沁園春念出後,他知曉,自己的這首詩跟這首沁園春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哪怕一首是詩另一首是詞,兩者並不完全在一條賽道上,他的詩詞也會被瞬間碾碎!

現在,輪到他做選擇:到底念不念?

念,自己的詩遠不如許開,且自己此前逼人太甚,反而容易引起在場周圍的人鬨笑,打壓文氣,此後若無大突破大改變,再難進步。

不念,自己的文心將遭受巨大的打擊,若是連唸詩的勇氣都沒有,他此後何以稱得上是一位文人?

兩者相較,前者的損害較小,若是陳水然理性尚存,必然會選擇前者,但今日他先被許開一記高段踢擊中,身遭重創,而後又被許開以一首沁園春直擊心神,精神不穩,竟是做不出選擇,反而眼睛一黑,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許開輕輕拍打著陳水然的臉,見他還是不醒,心想這大概就是文心被破的表現,乾脆把他丟在一旁,陳家的僕人連忙上前攙扶走陳水然。

文心被破,可比文氣被打壓要嚴重得多。

甚至可以說,若非半聖出手,陳水然恐怕終生也再難寸進!

眾人敬畏地看向許開。

許開抿了一口酒,感覺度數實在太高,最後還是換成了茶。

他沒有選擇《沁園春·雪》,而是選擇了《沁園春·長沙》,首先當然是因為《沁園春·長沙》更適合此情此景,同是秋天,同是同學聚會,連湘江的名字都一樣。

其次當然是在這個世界《沁園春·雪》已經稱得上是反詩了,他不能確定自己在這麼一個極其敬畏皇權的世界作出這麼一首詞會有什麼下場。

這個世界自商周到清末,所有的傳世經典在這個世界都已存在,他只能選擇清亡之後的作品,但實在太少,根本不足以讓許開選擇走上文道之路。所以這次的成功並沒有動搖許開的想法,反而令他更為堅定地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許開飲完一杯茶,感覺太苦了。覺得自己得抽時間把汽水搞出來。

前陣子想搞的圓珠筆都還沒著落呢。

文氣適時地降落下來,落在許開頭上。

許開內視體內的青色文氣,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該接受這些文氣,畢竟這代表著兩條不同的道路。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疑慮。金色文氣和青色文氣融為一體,彷彿同出一源般親近而自然,並無任何排斥與隱患。

許開了然,心想這大概就是人文社科和自然科學的區別,二者都是人類探索世界的方法,只不過一個重視人類社會,一個重視客觀世界罷了,並無高下之分。

世界的發展需要自然科學的推動,卻也需要人文社科的領導,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

但許開還是發現金色文氣的轉化率有些低,按照他估計甚至足以讓他直接成為秀才的文氣卻只是讓他的文氣增長了一截,距離秀才還有著不少距離。

許開心想二者之間大概還是有所差別的。

才氣加身,許開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好像又提升了一截。要是此時再給陳水然來一腳,估計能直接把他下巴踢飛。

許開有些懷疑,自己這真是童生的力量嗎?

想了一下,許開轉身對著眾人拱手:“在下的開場詞已出,接下來便是各位各傾陸海了。”

眾人苦笑道:“許案首就別調侃我等了,珠玉在前,我等又怎好意思稱自己的作品為佳作?”

文會繼續,倒也出現了一些不錯的作品,但在許開的沁園春面前,那些所謂的佳作亦與敝屣無異。

許開聽著他們唸誦自己的詩詞,直至飯點上菜。這是陳水然先前已訂好的,每桌菜都頗為華美,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錢。只可惜陳水然已經不在這裡了。

日漸西沉,許開只作了一首詞,但今天之文會,已註定會名揚天下。

文會已差不多了,眾人將許開的沁園春寫下,想必明日這首詞便會傳達諸國,傳揚許開的文名。這次的文會,定會記載在大歷史書之上。

誰又能想到,這只是定州國院一次同窗文會呢?

黃圖順走了兩隻燒雞,許開痛斥對方毫無文人風骨,隨後又向店家要了一隻烤羊腿打包帶走。反正是記在陳水然賬上。

但許開卻感覺到有些奇怪。

他毫不客氣地朝陳水然臉上來了一腳,陳家竟然這麼久還能安穩如山?

他們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雲青山走上來,拍拍許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