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那些文人對此有所忌憚也是理所當然。
許開給了陳水然倆巴掌,讓他醒轉過來,隨後說道:“既然今日陳秀才想要我題詩一首以在這文會拋磚引玉,那我就獻醜吧。不過我今日並無詩興,卻也作了一首詞來紀念這次同窗聚會。陳水然,你覺得如何?”
黃圖有些急了,但他見許開悄悄對他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有把握,於是也按捺了下來。
陳水然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他面目猙獰地說道:“許開,你竟直接動拳腳,如此不顧斯文,伱哪裡還稱得上讀書人!我定會將此事傳告天下,讓你文名不存!”
他也根本沒想到許開直接動手了。
許開倒是沒在乎什麼文名。
這種事,若是弱小時,確實有汙文名,但若是變得強大起來,反而會成為一種軼事。
更何況他壓根走的就不是以文成聖,而是科學成聖。
他不在意,因為不論他的文名糟糕到何種地步,物理規律都是無可更改的,縱然是聖人也做不到。
他語氣怨毒:“待得你文氣受擊,他日我高中進士之時,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哈哈,別人獻醜是自謙,你獻醜壓根就是在述說事實!”
許開沒有理會對方:“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了。此詞的詞牌為沁園春。”
許開朗聲誦道:“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眾人先前還因為許開的唐突出手而有些嘈雜,但隨著許開逐漸唸誦,又逐漸安靜下來。
整座長水樓,此時便只有許開一人的聲音。
待得許開唸完,天地顫抖,彷彿在恐懼,又彷彿極其尊敬!
金色的文氣從天而降!
諸天星辰竟於白日顯現,大放光明,爭奪昊日之輝!
金光磅礴,整個大曆都可遙望其景!
王心在國院內,看向長水樓方向的遮天金氣,眉頭微皺。
天空的顫抖彷彿蔓延了整座天言大陸,連妖魔二族內的聖人都微微睜眼,看了那邊一眼。
邪物依舊在肆虐。
災厄依舊在無意識地遊蕩。
反應最大的反而是十國聖皇以及中央帝國的帝皇。
他們座下的皇位開始震顫。
他們本身就有極強的修為,借國運之力甚至可以與成聖者比肩,但當他們的視線投向大曆的文氣天降之地,竟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種顫抖。
一種……敬畏。
“這種感覺,是什麼?”
帝皇喃喃自語。
……
……
那些異象的層次太過高遠,因此除了磅礴的天降文氣以及金光漫天之外,非聖者竟不能察覺那閃耀的諸天星辰一絲一毫。
所以長水樓內的眾人的反應只是彷彿炸開了鍋一般。
“什麼,這、這是文氣天降!”
“這首詞是何等的氣魄!聽了許案首的這首詞,我幾乎感覺我文心要凝為實質了!”
“好詞,好詞!‘崢嶸歲月稠’,以稠形容歲月,別具一格!”
“沒想到許案首不擅作詩,卻是在作詞一道有如此之高的造詣!”
“此詞磅礴大氣,英勇豪邁,尤其是‘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將我等的遠大心志展現得淋漓盡致!”
“此詞定是萬世傳頌之佳作!”
文氣天降,許開卻並未太過理會,而是轉向陳水然,問道:“想必陳兄為了最大化地打擊我,必然也準備了一首好詩吧?不妨唸誦出來讓我等也欣賞一番?”
陳水然嘴唇顫抖,許開誦詞時,他離得最近,因此也受到了最大的文氣衝擊,令他本就被許開重創的身體更添創傷,震得他肝膽欲裂。
他雙手顫顫巍巍地掏向懷裡,卻怎麼也拿不出來放在那裡的一張紙。
如許開所說,他確實準備好了一首詩,這首詩可說是他的心血之作,他自信這首詩在整個國院的秀才學生所寫的詩中,排進前三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