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宮。
御書房。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飛白跪拜在地,面容十分恭敬。
皇帝身著玄色龍袍,?頭戴九龍冠,?面如冠玉,?眸似點漆,?給人一種威嚴而神秘的感覺。
“咳咳,飛白不必多禮,快快平身,坐在朕身邊。”
他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面帶微笑。
身後則是站著一個微微彎腰的老太監,目視腳尖,一動不動。
皇帝名叫李景兆,五十多歲,由於年輕時常年征戰,得了一身的毛病,最近時不時就會咳幾聲。
老太監名叫肖寂,從小便跟著皇帝,更是無數次救他的性命,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謝陛下!”
李飛白緩緩起身來到圓桌旁坐下,老太監上前倒上一杯茶水。
“陛下的身體”
“都是老毛病了,不用擔心。”
皇帝打斷他的話說道,“你父王的事不要太難過,朕已經派人去絞殺那些作惡的江湖幫派,相信很快就能將為首之人抓住。”
“多謝陛下”,李飛白恭敬回道。
“安歆這些日子多虧你的照顧,否則朕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安全回來。”
皇帝的目光充滿慈善。
“都是微臣的分內之事”,李飛白麵色平靜的回道。
“淮王府最近可能會諸事繁多,你要好好操辦你父王的葬禮。”
皇帝面容憂鬱,臉色非常難看,似乎淮王的死對他打擊極大。
“臣謹遵陛下聖喻”
片刻之後,李飛白主動告辭離開,他要儘快回去處理父親的喪事。
皇帝點頭應允。
待他離開,李景兆臉上的表情消失,轉而變得無比冷厲。
“肖寂,你覺得他知道是我派的殺手嗎?”
老太監彎腰拱手道,“回陛下,臣看不出來。”
李景兆幽幽說道,“看來六弟的這個兒子和他倒是挺像的,一切想法都隱藏的極深,從面上根本看不出來。”
“陛下如果擔心的話,臣可以讓暗衛動手”,肖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算了”,李景兆出言阻止,“你知道我派人在京都外刺殺六弟的原因,既然他已經活著回來,那就算了。”
“只要以後他不出京都,根本沒有影響。”
李景兆思索片刻之後繼續說道,“這樣吧,你派人過去,看看他平時都在做什麼。”
“是,陛下。”
淮王府。
由於淮王只娶了一個正妻,所以現在王府中並沒有多少人,就連下人也很少。
一路上已經耽擱許久,再加上王府沒什麼賓客,李飛白父王的喪事很快處理完畢。
李飛白頹然的坐在大廳椅子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墨雲從門外快步走進來,輕聲說道,“殿下,飛羽門的負責人想見你。”
李飛白立刻直起身子,臉上的頹然瞬間消失。
“他終於來了,走,隨我過去。”
幽暗的房間中。
一個男人背手而立,身上穿著黑色錦衣,臉上戴著一個飛雲標誌的面具。
李飛白兩人快步走進來,淡淡開口道。
“你就是黑羽?”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直白的問道,“飛羽令呢?沒有飛羽令我不會做任何回答。”
“呵”
李飛白輕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令牌,隨手扔給對方。
男人接過令牌,透過微弱的光線仔細檢視,手指在上面輕輕撫摸,確認之後果斷單膝跪地。
“黑羽拜見門主!”
他雙手將令牌托起,重新遞到李飛白身前。
李飛白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重新接過令牌,激動的問道。
“快快請起,黑羽,我問你,門中眾人現在如何?”
“回門主,大家很好,現在依舊各司其職,您有什麼新指示可以同我說,我直接吩咐下去。”
黑羽恭敬的說道。
李飛白搖了搖頭,“告訴他們,新指示就是按兵不動,依照之前的樣子,該幹嘛幹嘛。”
黑羽面露疑惑,“可是王爺”
“飛羽門一切按照門主的命令列事,你有意見嗎?”
李飛白身上頓時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威嚴氣息,這種感覺讓他無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