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許多士子如今身居高官,因此知賢樓在長安的地位也越發穩固。
冉顏和劉青松看見事發地點居然是這家店,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濃烈,就連平時愛咋咋呼呼的晚綠也感受到兩人的凝重,在身後不曾做聲。
府衙的人早已經趕到,酒樓外圍得水洩不通,卻沒有人敢大聲喧譁,幾乎都是交頭接耳,也難以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歌藍見狀,便捅了晚綠一下,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些事情不用言語便知道對方的意思。
晚綠在人群裡看了一圈,便往前擠了擠,湊到一個微胖的中年婦人身邊,小聲地道:“這位夫人,您可知道此地發生了何事?”
那婦人看了晚綠一眼,見她一副侍婢的打扮,人生得雖然不錯,卻沒有絲毫討人厭的媚狀,剛好她此時也想找人八卦八卦,立刻以很專業的八卦姿態,湊過頭來,壓低聲音道:“你才趕到吧,我剛才就在對面的布莊裡,聽得一清二楚,說是竇家那位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嫡女,今兒不知怎的,心情極好,跑到知賢樓裡要了一個雅間說是要慶賀一下,誰知道,才進去沒有兩刻,人就……”
婦人一臉惋惜地嘆道:“所以說,命啊!”
“誒?那位竇娘子怎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晚綠心覺得奇怪,長安便是連最文靜的娘子,偶爾也會出來郊遊、逛街啊。
婦人又看了晚綠一眼,道:“姑娘來長安沒多久吧。”
“是呢,我半年前才來的長安,人生地不熟,也不常常出來。”晚綠道。
“這就難怪。”婦人的熱情一下子就上來了,八卦的精髓就是,你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婦人一聽如此,當下對晚綠又親切了幾分,聲音小到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見,“這竇四娘是長安首富家的嫡出娘子,上面還有嫡出的兄長和阿姊,竇四孃的阿姊長得白白淨淨,不知怎的,她卻生了滿臉的斑,臉都花了,所以都十七了還沒有一個人上門提親,竇四娘也是因此一年到頭也不出兩次門,這出來一回,就殞命了,哎你說這是不是命啊!”
晚綠心裡一跳,忽然也明白了冉顏和劉青松焦急的原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