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議論之身也似被凍住了一般寂靜。
風浪中一抹高大的黑影自虛而實。
他來了。
寒劍玉骨,天下間唯照澤劍君一人矣。
館寧也正看著來人,準確來說是他自一出現目光就落到了館寧身上,彷彿再也看不見讓人,那的目光太炙熱,太專注,她實在是沒辦法忽略,不得不直視他。
烏簌雪大步流星的走向館寧,她早上給他系的水藍色髮帶隨著他的走姿微揚起,他這會兒本應該在政殿議事兒。
烏簌雪大手撫上館寧的肩膀,上下打量:“阿寧,可是有人傷你。”
“你忘了,有這個在怎麼會有人傷的了我。”館寧伸手摸向髮間插著的一枚劍簪。
這是烏簌雪劍意所化,只要她將這簪子戴上,除非修為在烏簌雪之上,否則誰也傷不了她。
不過方才震飛太微壽的並非這隻劍簪,而是她懷裡的這隻彩雞,這隻雞不知被烏簌雪施了什麼法術,並非是普通的雞。
烏簌雪看著安安靜靜呆在館寧發劍的簪子,飄在天上的心逐漸被一根細繩困住,他抬手摸了摸館寧笑盈盈的臉:“那方才是發生了什麼。”
館寧委屈的看著烏簌雪:“哦,是那塔裡突然有妖怪往外撞,我還以為塔要被撞碎了,有點兒嚇到了。”
烏簌雪隨著她的話朝封妖塔望去,這會兒踏裡安靜的像是沒有妖怪一樣。
收回視線:“那我在加幾道封印。”
塔裡偷聽的妖怪:“???”
“啊…”館寧沒想到好心幫人遮掩,卻讓那群妖怪遭了殃。
烏簌雪:“怎麼?”
“沒什麼。”館寧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加的好,妖怪都可惡得很,可千萬別讓他們跑出來了。”
烏簌雪聞言才露出笑容,他伸手將館寧鬢邊垂落下來的頭髮挽至耳後:“是啊,這裡很危險,以後不要在過來了,知道嗎?”
館寧將懷裡的雞往前一送:“是這隻雞,不小心將它放出來了,它亂跑我來追它,追著追著就到這裡了,累死我了。”
“一隻雞而已,跑了就跑了,下次不要這麼傻。”烏簌雪視線垂落,彩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館寧上前抱住烏簌雪,在他胸前說:“烏簌雪,我餓了。”
烏簌雪右手牽著館寧的左手,十指緊扣:
“走,我們回家。”
“好。”
館寧鬆了口氣。
還好他沒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