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踹開門的姿勢,猛然看到師姐的床上彈出個腦袋,她也驚詫道:“師姐,你在啊!你怎麼這個點睡覺?”
南沙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的,她的記憶亂成了一團漿糊,好像上一刻她還在一個五彩斑斕的遊樂場裡,又好像她只是過了在合歡派再普通不過的一天,這讓她一時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南沙語氣猶豫地問道:“我......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靜雲一邊將手中的仙界速遞丟在地上,反手關上門向自己的位置走去,語氣無比自然:“你不是都回來幾個月了嗎?咱們組會都開了三次了。”
南沙更加迷茫,坐起身細細打量著趙靜雲的動作,沒有一絲異常,和她朝夕相處十多年的師妹沒有任何差別。
她決定再去找她最信任的人確認一番。換下身上的睡衣,南沙在心中默默呼喚了兩聲甄安皓,那頭卻沒有迴音。
“嗯......靜雲,我有跟你說過我的感情問題嗎?”南沙試探性地說起,在她的記憶中她應當是沒有跟靜雲提過自己和甄安皓的交往問題的,畢竟涉及到合歡派和無情宗的舊怨。
趙靜雲手裡沒停地拆著仙界速遞,順口接道:“你說那個負心的渣男啊,你兩分了嗎?”
南沙更加莫名其妙,又不得不耐下性子一點點套她的話:“無情宗的那個?他還可以吧,不至於是渣男。”
“師姐,你這個條件當什麼戀愛腦?”趙靜雲恨鐵不成鋼地丟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無奈又忿忿不平地說道:“那個男的死魚腦袋一個,一點不浪漫,長得也就那樣吧,還好意思舔著臉跟別人玩曖昧?你說他們無情宗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快趁熱看看自己什麼東西吧。”
看南沙一臉不開竅,趙靜雲長嘆一口氣,上前掰正她的肩膀,認真告誡道:“師姐,咱們合歡派雖然需要和男人合作來修煉,但是咱們女人,最重要的還是不能委屈了自己,你覺得呢?”
腦瓜亂成一鍋粥的南沙也只好嗯了幾聲來應付,找了個藉口便打算去找甄安皓親自驗證。
關門的一刻,南沙看著趙靜雲坐在書桌前擺弄自己玄眼的身影,瞬間開啟了本體技能。
色彩交錯的世界中,趙靜雲的身影絲毫未變,周身沒有一絲異常;而他們的宿舍也是同樣寧靜安逸,在仙氣長久的滋養下只有正氣浩然。
南沙輕輕關上了門,闊別已久的乘雲駕霧實在輕便,不消片刻她便感到了斷情山附近。
斷情山上的保安還是那麼盡職盡責,南沙無論如何也繞不過他們的層層盤查,只能遠遠看著無情宗弟子進進出出,心裡乾著急。
但她沒有等太久,便在散學的人群中望見了一個熟悉的白衣身影。
是甄安皓。
他的身邊還走著一個身量嬌小,打扮精緻的女孩子,雖然不是並肩行走,但女孩只落後半步的距離顯然也已經少於普通人會保持的社交距離。
甄安皓不知說了句什麼,女孩兒掩著嘴輕笑起來,眉眼彎彎,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