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發展的考慮才選擇留在斷情山做長老。
這樣的法力廣大,也許琢光想要復刻,也無能為力吧。
滾滾天雷金紫色的光芒彙集,映照出不染塵的身影高大威嚴,如同判罰天地眾生的閻王。
原來,這一切不是夢。
她真的已經回到了現實,離開了那些花樣層出的封印柱和千奇百怪的魔界。
而他也是真的移情別戀,自己親自告發了他,把他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南沙的心口驟然無比絞痛,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豆大的淚珠幾乎是不貼面頰地掉落下去。
小鹿自人群中衝了出來,跪在不染塵腳邊不住哀求:“老師,饒了師兄吧,我們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而不染塵仍舊不為所動。伴隨著雲層中雷聲的悶悶轟鳴,甄安皓緩緩單膝跪了下去:“弟子甘願領罰。”
第一道天雷降下的一刻,南沙沒有任何思考地便衝了過去。
周邊圍觀的弟子已經自動退後了十多米遠,生怕會被雷劫所波及;那個叫小鹿的女孩雖是在求情,卻也沒有想過和她親愛的師兄一起同生共死。
但其實南沙也沒有想過要和男人生死相隨。
甚至在她撲過去的一刻,心裡還有些詼諧的黑色幽默:你牛逼你劈死我。劈不死我你就是假的。
酥麻的感覺瞬間溢滿了全身,南沙抱著甄安皓的兩條手臂瞬間失去了知覺,隨即她的腦袋也嗡嗡作響,眼前白光一閃,過往的人生走馬燈一般快速閃了個來回,身體便不受控制地癱軟滑落下去。
死亡的感覺真是每次都不一樣啊。
比如說這次,她好像還聽到耳邊有人在打牌的聲音。
“天地人和,三長四短。”一道女生伴隨著“啪”的推牌聲,一齊傳到了南沙耳中。
怎麼聽著這地府還有推牌九的事兒呢?這給我幹哪兒來了?
南沙緩緩睜開眼,眼前依舊是她熟悉的宿舍,盯著她床簾頂上的花紋,南沙久久回不過來神。
難道說......不染塵網開一面,放了她活路,又給她送回合歡派來啦?
輕輕一動,渾身上下疼的跟被人揍了一頓一樣。
南沙咬著牙撐起身子下床,步履蹣跚地推開了門。
外面卻還是燈火通明的遊樂場,在沉重的夜色下,絢麗的彩燈一圈一圈旋轉著,將世界染成七彩的童話;在巨大木偶的門口,擺著一張鋪著彩色桌布的小桌子,白十三娘和一個紫衣小木偶各坐一邊。
看桌上的牌局和籌碼分佈,顯然是白十三娘更勝一籌。
牌桌旁,除了南沙和甄安皓,其餘幾人都站在白十三娘一邊;而紫衣小木偶的身邊也圍了一圈各色制服的小木偶人,臉上都十分挫敗。
聽到門開的聲音,白十三娘丟下手中骨牌便衝過來抱住了南沙:“你終於出來了。”
南沙被她一撲,強忍著疼痛,溫聲細語地問道:“你的傷恢復了?”